员也穿着清朝的衣服,男服务员戴瓜皮小帽,后面还有个假辫子,女服务员则穿旗装,踩高鞋。不光装修和服饰有特色,上菜的时候还有讲究。有的菜是男服务员上,要作揖和几句顺口溜;而有的菜则是女服务员,要站成排道万福,也要说几句吉祥话,很多食客都给他们拍照。
“你不是真来吃夜宵的吧,”郝运忍不住问,“能免单不?这饭店看起来可档次不低,也没空座啊!服了,都是找的托吗?”有服务生过来说一楼大厅没散座,楼上包间有,问几位。上楼后找了个最小的包间坐下,秦震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
郝运惊讶地说:“真的假的,陈醋菠菜花生米卖九十九块钱,点这个吃有病吧?刚才我在烧烤摊点的才八块,能不能要几个硬菜,我没吃过的?邓家跟你们都是同宗,不能朝我们要钱吧,起码也得打五折。”秦震立刻朝他使了个眼色,郝运才明白说走嘴。
旁边的女服务员笑着问:“两位认识我们邓老板吗?”秦震没说话。
别看店内食客多,上菜却非常快,十分钟就齐。两人吃几口后,郝运忍不住问:“咱们大老远来这儿,就为吃这几个凉菜?做的还没我家楼下那家小饭店好吃呢!”秦震把头靠在椅背上,叫服务员进来结账,服务员称加上包房费总共四百六。郝运心想真够黑的,居然还有收包房费的饭店。
“没钱。”秦震平静地说。
服务员就是一愣,又笑起来:“您真逗。”
秦震瞪着他:“都跟你说了没钱,把老板找来。”服务员看他不像开玩笑,只好去叫经理。经理也穿着对襟小褂,说话很客气,问是怎么回事。秦震也没理他,直接要找老板。
经理:“我就是负责人,有事您二位就跟我说说呗?”
秦震回答:“找的是老板不是经理,把邓老板叫来。”
经理连忙问道:“您认识邓总吗?”
秦震说:“十几年前见过。”
“十几年前?”经理上下打量着秦震,“那时候您多大啊?”
秦震回答:“十岁。”
经理笑起来:“真会开玩笑。那您找邓总干什么,这一面之缘不起作用吧?四百多块钱其实也不多,看二位怎么也不像掏不出来的人不是?”秦震把手摊开,说就是十几年前见过一面,你找不找吧,不找我们就在这包间里睡觉。
经理:“要这么说,我也就只能报警啦。到时候就算你们不走,警察也得把你们强制带去派出所,那多没劲?”
秦震看了看他:“见不到邓为贵,我哪儿都不去!”
听到“邓为贵”三个字,经理连忙问:“您二位跟邓总到底是什么交情?要不要直接给他打电话?”秦震摇摇头说我没有他电话。经理不知道怎么问,只好拿着手机走出包间。郝运有些心虚,低声问到底管不管用,别人家不理我们,非要钱不可,你是不是根本没带钱,要不这顿我俩AA制,一家一半,秦震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