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晨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外面的敲门声急促又小心,敲得他心颤。
“进来吧。”
曾小澈抱着被子团在床角,瑟缩地露出两只眼睛。
徐凌晨的护卫进来了,半跪于地急匆匆地说:
“报告王爷,……”
眼睛瞟到床角的曾小澈,那护卫噎了半天,硬是没说话。
徐凌晨瞥了一下曾小澈:
“没事,说吧。”
护卫吞吞吐吐地说:
“此事与长公主有关,嗯……”
徐凌晨侧过了身去,一脸不屑:
“说说说,大胆说,省得某人又要以为本王跟那个什么火冽阁有关了,这么莫名其妙的锅本王可不背。”
曾小澈知道徐凌晨在说自己,委屈地搓着包着自己手指的布条。
护卫终于放下心来,大声喊道:
“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长公主驸马羽公子被火冽阁抓走了!”
徐凌晨:“……”
曾小澈:“……”
这护卫要被扣月钱了吧……
徐凌晨目瞪口呆,曾小澈一把抱住徐凌晨鼻涕眼泪通通抹出去,抻到伤口、手指淌血也不管了,万千情感涌上心头,竟开始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师兄你救救他!师兄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火冽阁一定在折磨他,我不能……”
眼泪断了线,曾小澈不敢去想夏风影的境况。
沉默半晌,徐凌晨一个手刀把她给劈倒了。
“自身难保了还救,救救救,救谁啊你,好好躺着去吧。”
徐凌晨把曾小澈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为她盖上了被子,神色早已变得冰冷,他才刚赶到宜缘城,玄冰就又出事了,这对夫妻还真是不让他省心啊。
曾小澈身上还有毒,手也近乎残的状态,醒来了肯定又哭着喊着要去找她夫君。这个状态,分明就是去送死。
火冽阁,嗯……
他心里已有了办法。
玄冰城,地牢。
夏风影还被吊在那里,他脑子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早已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了。他只知道,还没有人来救他……
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是惊一下火冽阁的人也行,他也知道有人在乎他。
起初火冽阁的人还喂点馊馒头给他吃,后来就什么东西都不喂了,整日鞭打他的皮肤,捶打他的脏器,企图摧毁他的身体。
他终于体会到曾小澈当时的绝望了……
这样下去肯定是活不了的,就算有人来救他,他也活不了几年。夏风影专业制毒,对人的身体构造十分清楚,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了。
小澈的毒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解……
所幸他的心理十分强大,那些人再怎么侮辱他他也不会失去求生的希望。多年的人情冰冷早已锤炼过他的心,他只有曾小澈这么一个软肋。
有血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不久之前,他们拽着他的头发,连着一大块的头皮直接撕扯下来,他硬是没求饶……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对自己说。
寒夜月冷,栖影微摇,偶尔听见几声寒鸦的嘶鸣。清冷的小巷里,有一个人在不顾一切地飞奔。
“喂,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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