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京城,天合茶苑。
桃颜纷乱,散入世事中,茶客撂盏,窃窃私语。
刘飞殊长剑放桌上,面前一盘肉,吃得正香,沁芳花茶一就,岂不美哉。
江湖闲事尽收耳中。
“你听说没,那个天怜长公主,好生了得。”
“当然听说了,只身力压珑日阁,一时间流血千里。”
“她不但武功好,姿色也在千万人之上,眉目如星,身材妙绝啊。”
“就是,能当她的驸马,绝对是千年修来的福分啊。”
“可人家毕竟是公主,怎甘心后院就驸马一人?听说她那个侍卫,叫刘什么殊的,就跟她有一腿。”
“噗——”
刘飞殊一口沁芳花茶喷了一桌子。
“还有那个女医师,跟她的护卫,他们三个人,整日不知道在房中干些什么……”
人家话还没说完,刘飞殊气极,当场就拔了剑亮人家脖子上:
“谁允许你们胡说八道的!”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刘飞殊的强大气场震住了,还是茶店老板踮踮跑过去给他作了个大揖:
“刘护卫千万息怒,百姓无知,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刘飞殊气愤地长剑入地:
“谁再乱讲,本公子保证他当天晚上就身首异处!”
剑尖刺进板缝里入地三寸,愣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刘飞殊看了看他们,肉也不吃了,转身就走。
天怜长公主府庭院里的曾小澈,听了刘飞殊这一遭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着碗里的韭菜炒蛋,丝毫不感到气愤。
“小澈,人家毁的是你的名誉,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刘飞殊在旁边气得直跺脚。
曾小澈笑了一下,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一个词,“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可知道毁你声誉的是谁?”
曾小澈不动声色,刘飞殊突然想起来,曾小澈可能猜到是谁干的了。
“还能有谁,扶钰呗,”曾小澈夹了块黄瓜放进嘴里,“如此低级的伎俩,在我穆京城传谣言,还是如此低级的谣言……她传天怜公主干政都比这些强一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飞殊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托着个头等着她的应对方案。
“传消息出去,扶钰公主脑子不太灵光,是个傻子。”
曾小澈边吃边说道,嘴里还吐出了个鸡蛋壳。
刘飞殊瞪大了眼:
“真的啊?”
曾小澈吧唧吧唧嘴:
“怎么了?我还没传扶钰与人私通腰上有个痣呢。”
刘飞殊:“……”
刘飞殊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往常热闹非凡的公主府,怎就曾小澈一人孤零零地吃饭?
“夏公子呢?”
刘飞殊问曾小澈。
曾小澈盛了一碗汤:
“长公主驸马听说长公主和侍卫乱搞,气得离家出走了。”
刘飞殊长剑出鞘差点打碎曾小澈的碗。
曾小澈端碗欲跑:
“据说走之前把侍卫给阉了。”
刘飞殊长剑一劈差点碎了曾小澈的饭桌。
曾小澈起身侧过一躲,碗里的汤一点都没洒,只是微微漾了漾,葱花还在油面上浮得好好的。
“飞殊啊,你这脾气太暴躁了,这个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得改。”
刘飞殊咬牙切齿怒目横眉青筋暴起:
“改之前我先把你给剁了……”
曾小澈抬手,一碗汤一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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