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频这些话说的,扶钰的事本就与他有关,这么一来倒像是他护着扶钰一样。
曾小澈笑嘻嘻:
“那晴涟就遵命,全算在王爷头上了,王爷可要小心啊。”
明明是笑容满面却刀锋暗藏,曾小澈巴不得这样,扶钰太小不好意思下手,刚好她哥哥主动揽责,就不要怪她曾小澈了。
毕竟……扶钰身上有一条人命。
“咳咳……”
扶频正想说什么,后面的马车里却传来一阵咳嗽声,轿帘轻掀,车里少年缓缓下车,姿态柔弱。
一袭清秀的浅蓝衣袍,蓝纱遮面,身形羸弱,沐着清爽的微风缓步向曾小澈走来。
“这是舍弟扶樽。”
扶频介绍道。
“晴涟见过四王爷。”
曾小澈微微行礼,却不闻扶樽回复,他只是弱弱地回了个礼,什么话都没有说。
“舍弟感染风寒,喉咙不舒服不便说话,还请长公主勿怪。”
扶频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曾小澈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扶樽这面纱后面是什么模样。
扶樽被看得不自在,悄悄拉了拉扶频的衣袖。
“公主驸马还在,这样看着舍弟似乎不太好。”
似曾相识的话语……
旁边愣神的夏风影突然缓过神来。
曾小澈轻轻一抬眼:
“四王爷颇像晴涟的一位故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晴涟失礼。”
扶频微笑:
“长公主知己遍天下,也是正常。”
曾小澈:我吃柠檬……
这是在说她蓝颜多吧?
夏风影不动声色,索性在一棵大树旁玩起了鲜草。
“自然是不如王爷的,王爷说笑。”
扶频轻飘飘地摆了摆手,立刻有随从搬了两张椅子放在路边,扶频作邀请手势:
“舍妹到这里还早,长公主不如和本王聊聊天,也好增进两国感情。”
曾小澈脸上笑呵呵:
“也好,王爷请便。”
坐在椅子上,扶频又远远看着地上蹲着的夏风影说:
“要不让驸马也过来,他一个人在那里也不是回事。”
曾小澈看着聚精会神的夏风影摆了摆手:
“算了吧,我夫君他就爱搞那些小玩意。对了,四王爷风寒,可要我夫君治治?”
“多谢长公主好意,本王有随行医师。”
“我夫君是羽家二公子,懂些独门偏方,王爷真的不想试试?”
“不了不了,舍弟也不是什么大病,几日便好,就不麻烦二公子了。”
“那好吧。对了王爷,何至于走得如此匆忙,晴涟还准备了见面礼,看来是无法送给王爷了。”
“到京城送也是一样的。”
“都是新鲜蔬果,到穆京可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无妨,京城里好东西更多,不是吗?”
“……”
就这么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天。
愉快就愉快在,愉快他个马蹄子。
不知过了多久,扶钰的马车终于安排在路上了,夏风影远远听到马蹄声,站起身来立在路边,面无表情地等着马车经过,额上因为刚才工作出了点汗,和着尘灰,他拿出一块手帕来,擦了又擦。
扶钰路过的那一瞬,他几乎把整个手帕都敷在脸上。
扶钰掀帘想看看路边的夏风影,没想到他却遮着脸,扶钰不甚欢喜地放下了轿帘。
下了车,扶钰欢欢喜喜地冲扶频跑过去,大大地行了个礼:
“见过王兄!”
扶频伸手扶了一下她:
“钰儿在机羽住得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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