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好说不好听啊。”
赵翠花的脸绿了,跟路边的草一样,绿一片。
“你可真是走运,遇到我这个热心肠嘴又严实的,不给你往外说,你自己可要注意点啊。”
赵翠花朝着地上使劲呸了口,“老不死的瞎嘚啵,再让我听你说这个,撕烂你的嘴!”
等她走远了,村长才露出一个得意地笑,享受地抽他的大烟袋锅子。
“嘴上说不信,走那么快干嘛?还不是心虚!”
赵翠花一路朝着地里走,走到一半,看到第三个被陈溪怀疑的老李头扛着锄头过来了。
俩人迎面遇上,赵翠花主动打招呼。
“老李,你去哪儿?”
“别提了,俺家出事儿了!”老李看着挺着急的。
“啥事儿?”
“我婆娘两姨姊妹,住在离咱很远的阿里里村儿,你知道不?”
“这我到哪儿知道去。”这种关系很远的亲戚,赵翠花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李嘴角翘了翘,不知道就好办了,他清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很着急又很气愤的样,神神秘秘地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
“我婆娘两姨姊妹家里出大事儿了,她家儿媳妇背着婆婆偷汉子,被找到后,婆婆数落几句,她想不开喝了耗子药,现在人还在抢救呢,要不是出这么大事儿,我也不能放着地里的活儿不做啊。”
赵翠花倒吸一口气,“啥?偷人被抓到了?”
这情况,跟她家里现在的情形,很是相似啊,会是巧合?
“可不是么,现在的媳妇啊,心里都太脆弱了,随随便便说几句就想不开了,不过我瞅着人是救回来了,可这日子怕是也过不下去了,说不定得离。”
离...
这个字在赵翠花心头激起层层水花。
如果儿子也跟那个缺德女人离了的话...那她的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可是那女人脸皮,怕是比城墙都厚上几分,羞耻的感觉她是没有的,被数落几句就喝药的事儿在她身上肯定不会发生的。
“铁柱娘啊,我先走了,这事儿是我家丑,你可别往外说啊。”
“知道了。”
赵翠花一路心事重重,来到地里,铁柱正顶着烈日干活。
他家里的活儿已经差不多要玩了,铁柱准备吃完饭帮来臭家的也收了。
陈溪刚刚已经用系统联系他,说来臭被她下了巨臭的食补方子,铁柱只回了他老婆四个大字:干得漂亮!
秦寿这货是该治治了。
本就是秦寿亏欠果果再先,果果不愿意认他也是正常的,秦寿要是有诚意,就该拿出做父亲的毅力,女儿一个世界不原谅,就多带着女儿走几个世界,用诚意总能感化孩子的。
结果这货就想着投机取巧走近路,装病糊弄孩子,陈溪收拾他一点也不过分。
赵翠花送饭过来,刚好看到儿子在来臭家地里忙活,联想到村长的那番话,再看儿子的头顶,那已经不是一两颗绿油油的小草了。
头顶一片大草原,心胸宽广塞蓝天,给情敌家干活,这心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