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雪站在医院的大厅,满脸的恍惚。
那个纠缠了她好几年的男人,那个声称无论如何都会爱她的男人,就这样一去不回头了吗?
心愿达成,却有点莫名地遗憾。
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宁双儿。
此时的她正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地上的纸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家里的女佣在边上劝着。
“大小姐别哭了。”
“学长到底去哪儿了,他身上又没有钱,伤口也不知道好没好...他怎么能伤到那呢,我怎么办啊。”
又是一通哭,哭了会站起身。
“不行,我要找大哥,请他帮我,对,我要给学长找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他的隐疾!
宁双儿想到了最疼爱她的亲哥宁天河。
“少爷出差还没回来。”女佣话音刚落,门开了。
凛若冰霜的男人正是宁家少爷宁天河。
宁双儿扑了过去,想跟以往那般投入哥哥的怀抱。
男人并没有立刻接住撒娇的妹妹,一手推着宁双儿的脑门,另一只手快速抓着她的左手。
“怎么弄的?”宁天河皱眉。
宁双儿的左手中指上缠着一大圈纱布,宁天河伸手就要拆。
“不小心伤到了——啊!”宁双儿疼得嘶了声。
伤口还没好,动纱布连着肉。
“哥哥,你怎么了?”
男人没回她,幽暗地眼神上下打量她。
宁双儿被他看得浑身一冷,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像以往那样钻他怀里。
哥哥平时最是温柔,尤其是对她特别好,但现在虽风度超逸却目光疏离,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对宁双儿而言,这真是个玄幻的一天。
暗恋的学长跟变了个人似得。
一直对她宠溺的哥哥也变了个人似得。
宁天河看着眼前的女人,浓眉紧拧。
银幻说,溪溪这本书的身份是宁双儿,但他只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对劲。
他家溪溪什么时候窝囊到看一眼他都瑟瑟发抖了?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
男人的思绪飘到俩人刚见面时。
彼时的她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见到他后用折扇轻挑他的下巴,嘴角微扬眼带欣赏霸气侧漏地问他,跟着她有肉吃,要不要吃肉?
四目相对,在时光里留下了永恒。
她的气质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就算后来她受困锁心劫,忘记俩人曾经的一切,看到他也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虽然俩人的角色总像是男女对调,但那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又怎是记忆能束缚得住的。
怎么看眼前的这只都不太正宗。
“哥哥...?”宁双儿小心翼翼,见男人沉着脸上楼,想要跟上又畏惧人家身上的寒气。
“没事不要烦我。”男人冷冽的音质伴随着关门声,对待冒牌货,他没多少耐心。
宁双儿嘴一憋,又哭了起来。
学长和哥哥都变得好奇怪。
宁天河陷入沉思。
宁双儿不是溪溪,真正的溪溪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