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散地报了官。
楼知县大发雷霆。
上一个受害者还躺在义庄无人认领,案件未曾告破。
这又出来个新受害者。
万晗时刻关注着隔壁院,等陈溪洗漱完毕领着豆儿出来,骡车已经候在院前。
车上,豆儿靠在陈溪坐着,好奇地摸车上的一切新鲜物件,陈溪这一去不知道多久,只能把孩子也带上,让那个厚脸皮自称她未婚夫的男人看着就是。
车在豆腐店门前停下,万晗下车买豆腐花。
卖豆腐花的是一对父女,扎着鲜艳头巾的豆腐西施看到万晗,羞答答地低头,只盼着万师傅能看到她今日也是娇艳如花。
“两碗豆花。”
豆腐西施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万晗自带的粗碗,木勺下去,排在万晗背后的食客直了眼。
啊喂,给得太多了吧?
这一勺都抵得过寻常人两勺了好伐!
“万师傅这是去哪儿?”老汉看万晗多了辆骡车,好奇地问。
“送我未过门的妻子去办点事。”平日素来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角挂了一丝浅笑。
咣当!
豆腐西施的勺子落在桶里,陈溪发誓,她从这姑娘的眼角看到了泪花。
心上人啊,你何以如此快就定.亲.了?姑娘噙着泪看着这痴恋已久的男子,多希望他能说这只是句玩笑话啊。
男人开口了,不过说的可不那么动听。
“两碗。”男人朴实地重复一遍,快点好么,溪溪早起饭都没进,饿到了会心疼的好不啦!
“呜呜呜!”姑娘扔下勺子掩面哭着狂奔。
“啧啧,这渣男...”陈溪小声又过瘾地说道。
“大莲,你去哪儿?”豆腐老汉顾不上摊位,跑去追女儿。
造成这巨大骚乱的渣男淡定地舀好豆花,加了糖扔下钱,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上了车。
“可能得了失心疯,下次换一家。”他把碗递给陈溪和豆儿。
陈溪似笑非笑,“是得换一家,以后没人给你双份了。”
岂止是不给双份,看到他来,怕是要在碗里hetui两口,以示愤怒吧?
豆儿同情地看着豆腐西施跑远的方向,学着她娘的样子摇摇头。
“这渣男。”
额头被轻敲了下,豆儿不解地看向她娘。
“适当的渣一下很好。”内个捧着豆花吃得开心的女人是这么说的。
豆儿摸着被敲过的头问号脸,大人真难懂啊...
“姑娘她叫大莲啊~俊俏好容颜!”吃饱喝足,哼起了小曲儿。
豆腐西施也叫大莲,这是怎样的缘分哦。
赶车的男人满心陶醉,只为她那婉转动听的歌喉,至于人家借歌揶揄他这突如其来的烂桃花什么的,根本注意不到。
陈溪很愉悦地发现,这家伙渣得恰到好处呢,他怕是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豆腐西施对他有意思。
豆儿吃够了看这一对,啃着手指头琢磨。
她是要有新爹了吗,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陈溪吃豆花有多开心,验尸时就有多痛苦。
豆儿坐在马车上,玩着铁匠递过来的七巧板,突见一人影从义庄飞奔而出,捂着嘴对着路边一通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