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苏州府来说,一年产粮有多少?粮券有多少?粮券的成本价格又是多少?”
“苏州府每年产粮大概在三千万石,粮券至少折合成三亿石,至于粮券的成本价格无法计算,但至少卖出价在二两一石以下的有八千万石。”
“你明白了吗?”朱由检看着钱财问道。
“殿下,你这哪是奔着小目标去的?你这是准备抢劫啊?如果粮行被挤兑倒闭,那么苏州府大大小小的钱庄、当铺、印子局全部要跟着完蛋,接着就是苏州的百姓跟着遭殃,到时候朝廷必然会追查。殿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钱财虽然爱钱,但对商人和商业还是有着感情的,他也不忍心看着苏州府的商业破产倒闭。
“我既然说是小目标,自然就是奔着小目标去的,无论是苏州府、松江府、湖州府、嘉兴府,除粮券不动,其他的饼券、布券等全部可以从钱庄、当铺借入,一半挤兑
一半抛售,然后低价买入,还回钱庄,但是度量你自己把握,我的小目标不在赚钱,而是借机收购南直隶和浙江的中小钱庄。自己建钱庄多麻烦,不如收购来的容易。”
“为什么不直接趁机收购大的钱庄?”
“这个日后你自会明白,组建金融卫和收购钱庄,你只有一年时间。”
“属下领命。”
“你尽快去筹备吧,每个月需向我汇报进度。”
“是,属下告退。”说完,钱财退出了偏厅,不过临走时还是把那五十万两的银票留下了,朱由检看了也没有拒绝,想来这家伙这些年没少赚。
就在钱财出府门时刚好碰上了组团前来的骆养性几人,钱财朝着这位少东家行了一礼,骆养性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钱财来这里所为何事,但是也没有多说便朝里面走去。
几人只是问了一句门房朱由检在什么地方,也不用通报便直奔偏厅而去。
此时朱由检仍旧坐在厅子里想着之前与钱财说的事情,见骆养性几人到来,只是随意的招呼一声,“来了?”
骆养性也不管朱由检出神的样子,径直走到他面前说道,“五哥,昨天军营出来你们走的匆忙我也没来得及细说,你看子瑜现在变成这样,我们总该帮他做些事情。”
听了骆养性的话朱由检才停了思考,然后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
“那还能看不出来?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样不说话只是傻笑?”秦珝有些急躁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主意?那方世鸿现在就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府里,我们可没英国公那能耐去围了方府把他揪出来,就算哪天把他抓住了你们还能把他杀了不成?最多也不过是打一顿帮子瑜出出气。”朱由检有些无奈的道。
“可是就这样便宜了他吗?只是丢个挂职的官,别说子瑜,连我都忍不了这口气。”骆养性气愤的道。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几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