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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疑惑的看着锒月,锒月再次疑惑的回看素素,像是素素的那眼神儿伤害到了锒月。“你不信我?但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我来帮他,还能送他一个功绩,那么一来,凰弈天就不能轻易对付他了。”锒月自信说道。
“你真的帮得上主上?”水梨也有一丝怀疑,连着七郎也担忧朗月的话。
“别的我不敢保证,我能猜的就是,凰弈天这次狠着呢!先不说别的怎么救凰弈觉,我们连凰弈觉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对外是说在天牢,可水梨去了,结果就是刚才那样,他还等着请君入瓮呢!再者,想想便知凰弈觉怎么也不可能被关在天牢,到底关在哪里只有凰弈天知道,他不松口放人,你们去哪里找?”锒月慢慢的分析着,接着说:“急也急不来一时,我心里已有一计,还需要七郎找人配合,说不定还能顺便帮凰弈觉夺了另外三块虎符。”
锒月这番话引来了三人的瞩目,素素的内心不仅仅是热血沸腾能形容的,便着急的问:“你又什么计划,快告诉我,我要做什么?”
“王妃什么都不要做,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才最能骗过凰弈天,但不要让我太惊讶就行!”锒月说的神神秘秘,素素听得七荤八素。
锒月继而转身面对七郎,接着刚才的话道:“七郎,我们随时联系,先以飞鸽传书,之后一定暗中遣信使传话,以保万无一失,这节骨眼儿上,我可不敢轻易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我们不急,而那凰弈天不知道暗中之人的下一步是何,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能一直拖到初春,我这婚事许是可以抹掉,再杀个回马枪!”
说到最后,锒月竟然大笑,很开的笑着,无论怎样都好,三人看得一头雾水。
素素一直趴在桌上沉睡,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自己被人挪到了床上。
在这样的大白天,皇宫高墙之外发生着京城百姓当成笑话的一幕,都传言,上午,贤王府门前来了个白面小生,他举止优雅,恭敬地递上自己的表白情书给王府家丁,请人转达给欣麟公主凰如雪,然得来的是公主的三番羞辱,奋战了一个中午仍得不到人家公主的半点青睐,一怒住下掉头就走,回家后打出闭门谢客的标语,谁也不见。人人都认识了京城里的这对活宝,而那白面小生就是与欣麟公主连天掐架三天上房揭瓦的笑面公子,为人不知的是,锒月乃是撷花公子伊武锒月,这次的羞辱必定让他难以出现在众人眼中。
夜空如期而至,东水京城的寒冬夜空不算绚丽,却美的干净透彻,仿佛置身大漠中高空,用心去俯瞰满眼金色黄沙中的几点绿洲,给人的不仅是欣喜,还有几分辽阔之感。
然处在权力中心的皇宫却像是天上最黯然的那颗星子,尽管深处高墙之内的人多么高贵,内心的孤独经不起寒风凌迟。一朝一夕的花开花落,就像每日的日光东升西落,也可能昙花一现,这一切都取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身便装的凰弈天走在空荡荡的御花园,御花园除了当差的大内侍卫,就剩下在前面引路的李齐成了。李齐成一身太监总管服侍,恭敬的在前方引路,凰弈天身上的斗篷将他着的严严实实,任谁也瞧不见真面目。
两人行至御花园一旁的假山石跟前,凰弈天伸手轻轻一碰一块仅有一指宽的小坑,面前立刻闪现出一扇小洞门,凰弈天一个转身便进入假山石。
“你回去吧,不准任何人进入金日宫。”凰弈天轻声吩咐。
李齐成面色深沉的点头应下。
凰弈天便沿着狭长的密道进入,这条密道是高祖时候便凿开的,每位皇帝只会告诉给自己将传位的皇子,也就是说,凰弈天在十岁左右先皇重病时便得知。凰弈天怀疑父皇将皇位传给自己,四皇子乃是冰锒女子所生,如果父皇宠爱梅妃还不至昏庸的话,断然不会将皇位传于老四。但传言先皇偏爱四皇子,奈何四皇子失踪,便传位二皇子,令凰弈天一直担心的便是凰弈觉听信了那些话而暗中密谋篡位,到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粉碎那些隐隐不安罢。
凰弈天暂时还不知道将凰弈觉作何打算,若是实在没有应对之策,那就将他囚禁一辈子,老死天牢,以免阻碍自己皇儿的继位。而自己多日思来想去,师出无名便不能将凰弈觉除掉,囚禁凰弈觉变成了最好的法子。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凰弈天便置身天牢之中,或者说是天牢中的天牢,牢门乃是玄铁打造而成的,牢房四壁堪称铜墙铁壁,再加之凰弈觉双手被铁链子绑在铁架子上,别说是闯出天牢,连动一下也是困难。
凰弈天大手一挥,看押之人便将牢门打开,“啪嗒”一声,铁锁落地的声音。凰弈天步入这个阴沉的牢房,不因关押了位强硬的囚犯而增添几分光彩,跟隔壁那些普通牢房里的死囚一样,等着的只有个死字。
凰弈觉在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时便被惊醒,一把凌乱的头发之下依旧是清醒的琥珀双眸,耷拉着的脑袋令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不想昔日那个光鲜亮丽、独来独往的觉王爷。
凰弈天在离凰弈觉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伸手摸了把鼻子,嘴角化成一丝浅笑,极尽嘲讽的那种。
“你终于来看我了。”凰弈觉的声音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冰块,参杂在其中的不只是恨意还是藐视。
“来了,还能不来?看样子你还死不成。”凰弈天哂笑道。
“你暂时还不会让我死,不是吗?”凰弈觉苦笑,自己好歹还有机会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