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明天心情好了再去不迟。
朝月客栈里,季恩月一进自己的房间便看见桌子上的白纸条,季恩月小心翼翼的翻开纸条,当看到纸条里的自后,季恩月的脸一下子刷的白了。
胡越季恩月夫妇回到枫城的第二日,关于季洪的死因还是如同昨天的情形一样,得不到任何与案情有关的消息,就连看一眼死去的季洪都不行,说什么严禁闲人扰乱办案过程。
两姐妹似乎感受到一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惶恐,她们的爹爹仿佛就是凭空消失般,死的毫无征兆。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时,胡越依旧对季恩月说自己要到府衙去一趟,是昨天跟官老爷约好的,进一步探讨案情从何着手。季恩月心想是对爹爹的死有用的事情,就同意丈夫去了,季恩月甚至很想他离开一会儿,因为那张字条——要想知道令尊的死因,明晚入夜后,城外破屋见。
朝月客栈外,季恩月雇了辆马车往城外赶去,她昨晚想了一夜一天,此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去看一看神秘人究竟在做什么。
由于季恩月比妹妹季恩柔大上了四五岁,见到的、想到的自然比妹妹多,而关于爹季洪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到底是谁想要害死爹,季恩月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只知道爹爹回乡后甚少与人结怨结仇。若是仇杀的话,想必会是早些年在京城做官时结下的,那么自己与妹妹可能就很危险,随时有可能被人杀死。但姐妹两人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偏偏她们的爹爹死得如此蹊跷,季恩月说不出为何,想一个人查清楚。
半个时辰后,季恩月站在城外的小路上,马车车夫已经回城去,说要急着回去拉客。季恩月停留片刻,见到前面一小屋里微明的灯火若隐若现的,才抬起步子往那边过去。
而亮着灯火的地方正是上次洛柔被面具男人掳去的地方,那里有着洛柔噩梦般的回忆,这些季恩月都不知道的。
“来了——”
季恩月本想停留在外面看上片刻,观察里面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尽管季恩月轻手轻脚,可还是让里面的神秘人发现动静,季恩月只好假装镇定的模样进屋。而季恩月瞧见的却是一带着半截银白色狼牙面具的男人,凭着微弱的光能看见他的一袭墨黑色衣服,可让人觉得他是隐没在黑夜里的人,难以发现踪影。
“你是谁?为什么你知道我爹的死因?”季恩月十分小心,与面具男人保持着距离,靠门很近。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些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也会去地下陪季洪的!”面具男子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显露半截面具下十分的狰狞。
季恩月闻言大惊,面具人会杀害自己!季恩月立刻明白,也知道自己独自来听陌生人告诉自己爹爹死因是多么大的错误。
季恩月拔腿便往屋外跑去,步子刚动了两步,便遭受到到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的季恩月回头一看小腿处,尽是鲜红滚热的血液,顺着腿往下流,浸染湿了裙子。
季恩月的小手摁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忍着疼痛,额头一下子就湿了。可是她明白自己是跑不了了,只能坐在地上等着面具人会说什么。
“是你杀了我爹?”季恩月似乎很肯定是面具人下的手,季恩月看出面具人的眼里总是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一种恨入骨髓的厌恶。
“你的眼里充满的恨意,你恨我们季家,对不对?”
“你倒是很聪明。”面具人恶意的夸奖她,“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恨,不过你才刚来枫城就要被人杀,就不害怕吗?”
“我当然怕!但是我跑得了吗?我爹爹都已经死了!”季恩月在心里怕的发抖,她的心跳加速好几倍,可是她明白似乎逃不过,只希望死前知道爹爹怎么死的。季恩月倒是希望自己能去陪爹爹,反正那个表哥丈夫对自己不好,整天沾花惹草,所谓男人,都是情薄花心之人。
“不过在死之前,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爹爹的死因,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季恩月此刻不求其他的,就求这个。
季恩月感觉到伤口的血流得慢了,却染湿裙子的大半,地上也是红红的一片。“我也是将死之人,就那么点心思。”
面具男子看见她抱着必死的心,得意的挥手一扯蒙面的狼牙面具,季恩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
是楚苏!
季恩月看见的自然是楚苏,那个盯着季家十年的满心仇恨的人。
季恩月也曾听闻枫城的楚爷是个儒雅风流的男人,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不然怎么经营打理的有声有色,却不曾想过一个顶着商人面具的男人是如此的狠毒,这么的痛恨他们季家。
季恩月死也想不出来楚苏与季家有什么仇恨,那楚苏娶了妹妹小柔又是怎么一回事?季恩月不敢再往深里去想。
“你为何要如此与爹爹,与季家过不去?”季恩月想来楚苏是五年前才来到枫城的,五年来季家又与楚苏无任何交情,何来的恩怨?
“问的好啊!”
楚苏附和着季恩月的话,可似要把全部的怨气发泄在她身上。“那我就告诉你一笔恩怨账,十年前的账,也好让你跟你爹一样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死的,呵——”
季恩月内心不安,听着楚苏接下来的话,一切都是蒙了层灰尘的,现在拂去尘终究都是晚了。
“等等,先别忙,我要告诉你你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