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洛柔内心慌乱无主,一个个个念头总在信与不信之间打旋,仿佛眼前的一切迷茫的令人窒息了。
季家。
“小柔,你回来了。”洛柔一脚才踏进家门,季洪就满怀关切之意喊着,鬓角的白发有增无减,眼神亦是更加苍老。
“这次一定要住上个十天半月,在家多休息休息的好。”
其实在那个时代出嫁了的女儿回门怎么可能可以住上那么久,季洪虽说的霸道,楚苏自是有些明白,无非是责怪他楚苏没有保护好自己女儿。季洪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眼楚苏,可见季洪对楚苏的怨恨之重。
楚苏从来没有尊称一声岳丈大人,不是没好意思,楚苏想再也没有必要去讨好谁了。从季恩柔披上大红嫁衣的那刻起,楚苏的心已经冷却下来,接下来的就是冷眼相观而已,即使偶尔的心底酸涩滋味,也只是一丝怜悯而已罢了。
楚苏自顾自的坐下,顺其自然地看着父女两人再次悲伤不已。
“爹,都怪女儿不好,让你劳心了。”
洛柔深感愧疚,记得当初死去的季恩柔让自己替她孝顺爹,洛柔自认没有令她失望,可这次的事情爹肯定伤心死了吧。
“唉,唉,小柔,爹没有保护好你,是爹爹的错。”
季洪一时没忍住,说过后才觉得自己是说了一堆废话,这不是存心惹女儿不开心吗。洛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痛都在心里,又怎好再次摆在面上让爹伤心呢。
“小柔,大婚那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倒是告诉爹爹啊?”季洪很想知道在女儿身上是否真的发生了那些传言中的事情。
“爹——我——”洛柔吱吱呜呜的,季洪见了更心急,手一挥门外伺候的下人都悉数退下,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两个及楚苏。
“我——不认识他,他带着狼牙面具——好恐怖——”洛柔像是没有生气一般讲述着,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洛柔自动省略了之前面具男人对自己的欺凌,也想着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苦苦纠缠着自己的面具男人能够“咳咳咳——咳咳——”季洪显然是愤怒不已,咳嗽数十下过后才厉声吼道。“可恶!我季洪的女儿也敢动!”
楚苏没有过多的反应,仍是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在季洪发怒时楚苏的眼里不经意的有了些许深意,以及没人注意到的不屑。楚苏在心底冷哼,别说是他女儿,就是他自己照样玩弄在掌心。
“新姑爷——”
季洪的声音拖得很长,显然是要拉回楚苏的注意力,要他在此刻说些什么表示一下,更重要的是让女儿开心。“小柔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你就没有想过要把作恶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吗?”
“哦,这个——”楚苏始终没有尊称季洪一声什么的,直接忽略掉。“楚某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不过这个事情万万报不得案,否则对小柔的名声是雪上加霜,有弊无利的。”
洛柔无意听他们之间的话,偏偏楚苏冷情冷意的话传入耳中,洛柔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在报关这问题上,季洪很同意楚苏这个说法,便不再追问,可是季洪还是不甘心。“我的小柔是在你楚爷的府上发生意外,是你的疏忽大意才造成小柔现在的模样,你该清楚,这些责任都要你来付!”
“是的,楚某没说过不负责任的。”楚苏一副坦然的模样,却叫洛柔更加心痛,只是负责而已,原来是责任,是亏欠,是弥补!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如果没有遇到面具男人,没有那些恩怨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么的难以面对身边的亲人。
“不仅是要负责的问题,这件事情在枫城人尽皆知,你好好想想才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走漏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你就不该铲除那些歹毒之人吗?”
楚苏不语,消息怎么就走漏他自然是知道的,亏的季洪还能看出来。不过一切对季洪来说都为时晚矣,季洪等着的就是不知的变数吧!
“哼!”季洪更加愤怒,满脸涨得通红,此刻季洪也顾不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女婿,还是枫城大名鼎鼎的楚爷,季洪心里只有不满跟愤怒!
洛柔听见两人之间的夹杂斥责的冰冷对话,心里百感交集。
“爹,我想先下去休息了。”
洛柔欲哭无泪,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刚嫁的丈夫,为使他们不再言语相讥讽,只好说自己想休息了。楚苏起身搀扶着洛柔离开座位,往洛柔以前居住的韵桃阁走去。
韵桃阁内只剩下洛柔跟楚苏两人,几近相对无言,洛柔再也忍不住的对楚苏发问,语气疯狂,原本苍白无色的面容因生气顿时红润起来。
“你变了是不是?你变得一点都不在乎我!还是一开始就只是个玩弄,那为什么还要娶我呢?为什么要娶进去后又冷冰冰的,还是你一直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耿耿于怀?又或者全部的全部真的都是继续你一开始的把戏?”
楚苏没有说话,亦是冷眼相对,这更叫洛柔心寒。
守在门外的念春听见房内小姐的吼声,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危急的事情,急匆匆的推门跑进屋子,把新姑爷还在屋内的是给忘记了。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
“出去!”
在念春还未进入到屋子里时,楚苏的怒吼声爆发,念春已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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