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天前,她开始有了这种莫名间,就忽然飞上云端的感觉,几次了?
大祭司记得很清楚:“十七次。”
那个慵懒的声音,淡淡的哦了声,又问:“每次,多长时间?”
大祭司还是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三分钟多点。第二次,半小时左右。第三次——刚才这一次,不如第十六次时长,约为一小时。其间,还断了十分钟左右。”
慵懒的声音,又哦了声,慢慢的缩回了秀足。
大祭司穿的黑袍,是蜀锦所制,很光滑,而且秀足缩回去的动作,又特轻,好像水蛇在水里游。
可这蜀锦,依旧能给那半截小腿的雪肤上,留下了细细红线般的印痕。
这雪肤,仿似刚要凝固的奶油。
不过,那些细细的血痕,刚出现,就消失。
大祭司刚要站起来,又听她问:“婆婆,必须十八次吗?”
大祭司雪白的眉梢,轻轻抖动了下:“是的,必须十八次。”
“如果不满十八次,我就出去,会怎么样?”
“如果不满十八次,你就出去——”
大祭司说着,撩起蜀锦黑袍:“那么,只要你接触外界的阳光,和空气。你的皮肤,就会比这衣服,还要黑亮。”
“太可怕了。”
黑纱帐中的女人,声音里满是心悸。
大祭司笑了下,满脸的慈祥:“已经十七次。说不定,等会就有十八次。”
“如果等不来呢?”
黑纱帐中的女人,轻声说:“或者说,让我再等几个月,甚至几年。”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黑纱帐中的女人,打断大祭司:“从你二十年前,把他抱到香楼内后,他每天睁开眼所看到的,都是男女之事。哪怕是梦中,所听到的,都是靡靡之音。结果呢?他却在世间最肮脏、邪恶的地方,守身如玉整整二十年。”
大祭司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黑纱帐中的女人,轻笑了下:“婆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最怕什么吗?”
大祭司抬头,盯着墙上一幅画:“小楼,我早就告诉过你,婆婆绝不会抱错人的。他始终守身如玉,是因为香楼内的那些女人,远远不够资格,能夺走他的清白。能被他宠幸的,只能是他前世的妻妾。”
大祭司的声音,越来越空灵:“如果连最基本的把握,婆婆都没有,怎么敢在七年前,他离开香楼的当晚,让你服食雪莲王?让你,再也不敢接触外界的空气,和阳光。”
黑纱帐中,人影绰绰。
大祭司回头,就看到一个半坐起来的倩影。
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就连黑纱帐,都遮不住。
黑纱帐中的小楼,也盯着墙上那幅画,问:“婆婆,那个高铁,也是这样的粗,黑,壮?”
“当然不是。”
婆婆失笑出声:“小楼,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高铁绝对是那种——”
小楼打断她的话:“那为什么,画上的他,是那样的粗黑壮?”
婆婆看向那幅画的目光,逐渐浮上了怨毒之色:“那,只是魔王的前世。”
这幅画的画师是谁,没谁知道。
但这幅画,却因为上面的两个人物,在华夏书画史上,占据一席之地。
熙陵幸小周后图。
宋。
太祖赵匡胤驾崩后,其弟赵光义继位,称之为宋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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