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抱着一些衣服的叶母,从西边卧室内走了出来。
乡下老宅的卧室,基本都会在正厅里开个小门,方便出入。
高铁这才发现,叶星辰能如此肤白貌美的基因,遗传了叶母的百分之九十。
怪不得老叶当年说啥也得哄住叶母,无论换成哪个男人,都不会放过这等大美女。
高铁立即站起来,弯腰鞠躬:“妈,您好。”
叶母却像没看到他,冷着脸从他面前走过。
早就有所心理准备的高铁,也没感觉尴尬。
反倒是老叶,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他坐下。
高铁坐下,刚拿起火机时,已经走出门外的叶母,忽然转身看着他,冷冷的问:“谁允许你在屋子里吸烟了?要吸,去大门外吸。”
靠,搞了半天,前任在这个家里,连在屋子里吸烟的权利都没有。
高铁终于感到尴尬时,叶父说话了:“若影,孩子两个多月都没来了。今晚,就破例一次——”
叶母打断他的话:“就算他两年不来,也不能在屋子里吸烟。”
叶父嘴巴动了动,不敢说话了。
高铁讪笑了下,放下了香烟。
他以为,他放下香烟,叶母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叶母再次说道:“我不管你叫张良华,还是叫高铁。我只希望,你来这个家里后,该做些什么。”
高铁心中茫然:“做啥啊?叶星辰没告诉老子。”
叶父眉头一皱,叶母抢先对高铁说道:“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呗。
反正,她也不会变成厉鬼,吓死高铁。
叶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吸烟。
高铁隐隐察觉出了不妙,尤其站在厨房窗内的叶星辰,不住给他打手势,示意他千万要忍耐时。
叶母快步走到西屋门前,抬脚推开后,转身看着高铁时,厌恶神色更浓:“把所有衣服都洗干净了。洗不干净,别想吃饭。以后,也不许你再踏进这个门半步。”
啥?
让老子洗衣服?
还是手洗。
沃尼玛,张良华那个傻比,得有多么不被她待见啊,回家一趟还得当洗衣工。
高铁半张着嘴,满脸教科书般的懵比样。
“不愿意洗也行,现在就滚出叶家。”
叶母压低声音,说出这句话后,抱着衣服经过高铁身边时,左足看似无意,狠狠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可能是只生了叶星辰一个,也可能是因为出身小豪门,哪怕是住在乡下,叶母的身材相貌和穿衣打扮,也比她实际年龄,要年轻了很多岁。
要不然,她也绝不会穿着白色长裙,脚踩七寸高的细高跟皮凉鞋。
比锥子粗不了多少的鞋跟,狠狠踩在高铁脚面上后,疼的他——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抽在叶母的屁股上。
恰恰此时,他眼角余光看到厨房窗内的叶星辰,正双手合十,对他不住弯腰鞠躬。
这是求他别生气呢。
好吧。
高铁连白玉郎那种渣女都能忍耐,何况老婆的妈啊?
不就是洗衣服吗?
话说高铁正感到骨头轴呢,坐在小马扎上洗会衣服,就当是舒筋活血了。
高铁最大的优点,就是在不开心时,总能找到开心的理由。
可是,当他坐在小马扎上,挽起袖子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正准备丢进大盆里——先是愣了下,确定眼睛没出问题后,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