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许久,徐太太初次主动开口同徐先生言语。
思及此,徐先生面色温了又温,拿着毛巾迈步过去坐在不远处的蜗牛椅脚蹬上,望着自家爱人,话语温软;“什么案子?”
他似是很珍惜二人心平气和交流机会。
却不想,自家爱人是何等职业。
“无爱结合多年,最终离婚收场。”言罢,她双手搓了搓,挺直的背脊依稀能看见她后背凸起的骨头。
男人本是温软的眸子瞬间泛满了冰霜,捏着毛巾的手背霎时青筋直爆。
冷锐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似是带着深冬的寒风,有些凛冽。
她转眸,撞见的是他蕴着怒火的面庞。
在开口道;“人生苦短,倘若在错误的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那跟慢性自杀有何区别?”
徐绍寒苍白薄唇紧抿一线,脸上蕴着薄薄的怒火。
冷锐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自家爱人。
他妄以为这女人开窍了,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了。
却不想,她浅笑嫣然的给自己喂了一瓶砒霜。
期望太大,以至于徐先生此时心头抽抽的厉害。
捏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他百般隐忍,一声冷笑开口;“敲打我?”
“给出善意的建议,”她纠正他的说辞。
男人闻言,笑容更是不屑,“我到还是头一次见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我人生建议。”
徐绍寒这年三十整,安隅二十有三。
若是相比之下,也确实如此。
男人起伏的胸膛足以见得他此时有多隐忍。
婚前,周让将安隅资料送上来时,双手有些轻微颤栗,待他伸手翻开资料时,周让劝他,选妻当选贤善,安隅着实不是好人选。
他笑而不语。
当翻到她的丰功伟绩时,他狠狠抽了来根烟压了压心中的颤意。
周让道;“世人都说赵家继女安隅深居简出,为人手段毒辣,性子孤立淡漠,不是好人。”
婚前,他听了太多关于她的传闻。
婚后,他彻底领略了她的本领。
这个女子,开口便是冰刀子,只言片语便能将踩下地狱。
“我毛都没长起,徐先生不也下得去手?”她冷笑质问,话语轻薄。
徐绍寒深不可测的黑眸落在她清水芙蓉的面庞上许久,片刻,男人缓缓起身,逼仄的气息瞬间如泰山压顶般席卷而来,天生自带的王者气场让人不得不仰视他。
男人低睨着她,话语阴沉,带着冷厉:“我徐绍寒这辈子、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离婚?不可能。
想死?我不拦你。
言罢,男人忍着怒火转身而去。
一番话,激起了这个淡漠女人的逆鳞。
断了她此生后路。
霎时,卧室歇斯底里声响起,“徐绍寒。”
伴随而来的,还有梳妆台上装满化妆水的玻璃瓶。
砰、血花四溅。
2007年5月31日,徐赵两家联姻不过二十日,闹出了血光之灾。
性格刚烈的徐太太一玻璃瓶将徐先生脑袋砸开了花。
当场血花四溅,现场何其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