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马蹄声忽近,一把尚在滴血的刀,便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谁是何守?”
罗成挎刀,目光冰冷,问道。
远处,聂长卿驾车而来。
“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喜欢骚,做了伏击之事,还喜欢高高在上的欣赏,是不是还要吟诗一首才算痛快?”
聂长卿一席白衣,驾车而来,淡淡道。
他扫了被拦住的一群人一眼,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了不同。
何守几人虽然穿着奴才的衣裳,可是却没有奴才的气质,一眼便让人看出了不同。
何守心中早已经悔极。
凝昭和聂长卿等人的手段,彻底让他感到恐惧,万千箭雨都无法靠近……这还是他所认知中的武夫么?
武人,哪怕到了宗师境界,也抵不过千军万马,敌不过万千箭雨。
这次伏杀,他从相爷手中调动出三千精兵,想杀了北洛陆少主的车夫和婢女,煞煞北洛陆少主的锐气。
哪曾想得,遭遇了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让万千箭雨凝滞空中,尽皆落地。
隔空一把杀猪刀,杀人如屠狗……
这些种种,都让何守心神乱颤。
聂长卿挎着杀猪刀,白衫猎猎,缓步行走。
“何守是哪位?报出此人,可不死。”
聂长卿道。
底下换上奴才衣裳的大臣们,早已经恨透了邀请他们来观摩的何守。
此时听闻聂长卿的话,争先恐后,毫不犹豫的将何守给指了出来。
何守面色苍白,气极。
罗成怒目圆瞪,“噌”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刀便往何守脖子抡去。
“那狗屁不通的檄文便是你这货所写?”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少主?!”
长刀划过虚空,散发出可怕的锋锐。
何守吓的面如土色。
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作死来这望香楼?!
“等等。”
然而,聂长卿制止了罗成的动作。
“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让他看看他那一纸檄文的到底给帝京带来了什么……”
聂长卿道。
“你,可以走了。”
尔后,聂长卿指了指最先指出何守身份的大臣。
那位大臣喜极而泣,仓皇连滚带爬的跑走。
聂长卿望着那狼狈的身影,叹了口气。
大周朝的大臣都是这等货色,一点风骨都没有,难怪帝京会陷入纷乱。
“其他人,杀了。”
聂长卿淡淡道。
话语落下,罗成手下的兵,便纷纷抽刀。
这些前来看热闹的大臣便纷纷染血。
何守瘫软在了地上,下身传来恶臭,临近的一位大臣,血飙射他满脸,他……失禁了。
马车中,帘布后。
凝昭的声音传来:“在北洛城中被捉拿的大臣将帝京的世家势力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慢慢来。”
聂长卿翻身上了马车,驱车而走。
罗成斜眼扫了何守一眼,单手提起他,便翻身上马,五百铁骑浩浩荡荡,离开了望香楼。
五百铁骑纵横帝京长街,两侧民众看的戚戚不敢出声。
钱家,帝京世家之一,钱家家主,乃大周朝臣子,是丞相赵阔忠实拥护者。
北洛五百铁骑来到了钱府。
直接破门而入。
没有虚与委蛇,聂长卿手持杀猪刀,钱府的护卫纷纷杀来,聂长卿却只是两刀,便解决了战斗。
罗成便率领五百铁骑冲入府邸内,将钱家人,除了女眷老小,纷纷押解。
钱家家主跪伏在地上,涕泪纵横。
“北洛贼人!尔等……凭什么处置我钱家!凭什么?!”
马车帘布后。
淡淡的声音飘荡而出。
“钱家,上奏折十三篇,篇篇弹劾我北洛少主,更广抄檄文散发谣言,至于私募兵马,贪赃枉法之罪就不多说了,罪大恶极……”
“杀。”
话语落下。
罗成下令,北洛铁骑便是落刀。
血溅了数尺。
被罗成拎着的何守,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面色越发的苍白。
何守以为这是结束,却发现,钱家的覆灭,才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
北洛五百铁骑,簇拥着一架马车,不急不缓,入帝京各大世家之门。
一座座豪华府邸被破门。
一个个世家覆灭在铁骑之下。
北洛铁骑,像是一把锋锐的钢刀,搅动帝都满城风雨,收割一个个豪门世家。
多少求饶声,多少惨嚎声。
在凝昭诉说的罪状下,戛然而止。
这些世家所做的恶事,多不胜数,然而……
他们最大的罪责,便是写了好多篇奏章,弹劾北洛陆少主。
血雨笼罩了帝京。
蹦跳了许久帝京世家,终于在北洛铁骑的杀戮下。
感受到了被陆少主所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