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极厚的何沁阳突然间不知道是进去,还是就这样站着,只是这么看着他……看着……心头发酸。
因为官霓纤……她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他,没这样正面瞧着他……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黄衣黑发,如龙而卧,一双眉宇浓黑桀骜得犹如海边的飞鸟,隐隐透着嚣张与霸气。蓝眸如琉璃一般认真而仔细的审视视着桌前的折子。
镂窗红木,他便如千山上的寂寞雪,耀眼夺目,孤独而世。
一向脸皮厚的何沁阳,一下子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转头就走……
只是两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酸麻无力,动也不能动。
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像是从心间上散发到四肢百骇的一种无力与酸酸……
“真没用。”她咒骂着,她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
然而她依旧没动……
她看到慕容七夜隐忍的咳嗽,手捂着唇咳,接着又拿绢布擦了一下手心……
这很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动作很迟缓,脸色更惨白了几分!
然而何沁阳却是心惊……
他吐血!如此轻的咳嗽便有血吐出来……
到底病得如何了?病入膏肓?如此严重了么?
官霓纤啊官霓纤,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外面有这官兵巡夜,她怕被发现,于是便跃上了房顶。
他们发现了停在殿口的轿子……
慕容白经常来,轿子也常停在这里,这已是常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于是只是看了一眼,也就走开了。
那一夜,何沁阳在房顶上呆了一夜,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而慕容白……
呵呵,很幸运的在轿子里以各种不符合人工体学的姿势趟了一夜……导致第二天醒来时,因为有风吹的原因又因为醉酒,头痛欲裂,头掉在小木床下面,一只脚搁在墙壁上,嘴巴张着……
全身已麻木,头,颈后疼得就像被人揍了一样!
待缓和了身体的不适,他方才躺好,整只腿似乎没了知觉一般。
他就奇怪,他怎么会在轿子里……
掀开帘子,看看这里是哪里?
然而刚掀开帘子,轿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红衣如火,赤目耀眼!
一进来不由分说的拽开慕容白,便躺到了床上,翻过身,不语!掉在床前的黑发在床沿上忧郁的摆来摆去……
慕容白瞠目结舌,脚已麻,她这样一拽他直直跌到了地上,头一下子磕到了轿壁,疼,更甚!而那个女人却是闻所未闻……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气愤难当!
爬起来想发火,但看到她纤细的背影,白皙的颈项上面有些红红肿肿的印记,那是被蚊虫盯咬的。
他忽然间就明白了……忽然就懂了……
他喝醇了为什么不是在自己的俯里休息,而是在七哥的寝殿外。
一夜!足足一夜!
一向大胆办事不顾后果的何沁阳,竟然在屋外守候了一夜,不敢去看他……
真是逗!
刹那间,火气来势蹭的窜来!
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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