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弘隽看见唐晓对自己的忽视,气的脑仁疼。
唐晓此刻瞌睡虫上脑,既然能忽视一个大活人的存在,那轻飘飘一句话自然也是听都没听见就左一只鞋飞上桌子,右一只鞋打在屏风上,一个恶狗扑食,扑到床上,接着抱着被子一翻身,睡觉。那叫一个舒服。
弘隽看着这一幕,眉头跳了几跳。
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面色青黑,呼吸冷沉,几步走过去,看着床上仰面朝天的女人,闭眼酣睡,连呼吸里都是浓重的酒味。眸眼瞬间更沉,手都不觉得握起来。
唐晓即使困意袭来,很快就要看见周公,但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头顶两道蕴含火苗的目光,那目光太过执拗,好像要把自己烧灼一样。
即使睡觉被这么盯着看,也是很不舒服的。唐晓不耐的翻个身,嘴里咕哝一声。
弘隽虽然没听清她咕哝的是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隐忍的火气差一点没忍住,手猛的伸出,却在半途中急急改道,一把捏住床头的红木柱子。
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坐卧不安。从晌午进宫开始,一天的火气还没有停止过。
抓太液池的鱼,他不生气。她们娘俩就是整个太液池的鱼都抓光了,他都不会介意。关键是,你居然敢拿着那鱼去讨好宋维,和一个丧妻的鳏夫眉开眼笑的,这成何体统?
好吧,体统这种东西,这女人向来是当成空气。
可是你去银翘家,去就去吧,私自出宫他也不生气。反正宫里也是真的很闷,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但你别打着看银翘的幌子,和韩枫去跃云居约会啊。
点了包间不说,孤男寡女一呆就是到黄昏不说,还喝的醉醺醺回去。唐晓你这是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该做的?
终于到了月黑风高,终于记起来要回家了。可是半路又遇到危险。所有的生气都比不上一个危险的降临来的更让人揪心不已。
弘隽在接到讯息的第一时间,立刻派了管皇城禁卫安全的陈石崇去救人。而他则心急如焚的在宫里坐卧不安。好容易等到通知,人安全没事,正在回宫的途中。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撂下奏折,迫不及待的赶来惠胜殿等着她回来。那种殷殷的期待,就好像苦守寒窑的妻子等着久日不归的丈夫的心情。
可是这女人倒好,好得很的居然直接忽视他的期待,等待,抱着一个青布包袱,倒床就睡,还睡的那叫一个香。
包袱里装着什么?谁给的?男人给的?
一系列的问题,压的弘隽的嗓子眼都是酸的。
再也忍不住,伸手就去拽唐晓抱着的包袱。
可是唐晓即使睡着,还知道下意识的搂住,不让拿。
一个偏要拿,一个就不给拿,两人好像拔河一样相持不下。
刚刚找到周公的唐晓,就被周公嫌弃,一脚给踹了回来。唐晓忽悠一下子醒来,蕴着怒气,猛的一把将包袱抢过来塞到床铺的最里边,没好气的嚷嚷:“你干嘛?我都困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快点走,我要睡觉!”
尖锐的声音刺得弘隽的耳膜都疼。
他面色铁青,呼吸加快,显见,是真动了火气了。
“那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弘隽的声音不觉得也开始加大,隐忍不住的失态比唐晓好不了多少。
唐晓闻言,下意识的又把包袱掖了掖,恐怕弘隽得知里面的东西。刚刚生气的脸孔也突然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嫣红。声音也不尖锐了,变得有些羞怯的柔软:“你管的真宽……我干嘛要告诉你里面是什么。”
越是欲盖弥彰,就越显得有鬼。而且从唐晓表情里,弘隽也更加肯定,这包袱里肯定有鬼。更或是……男女之情的信物!
一瞬间,有把那包袱撕碎的冲动。可是那样,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关系是不是又要回到冰点?
两人之间需要信任。但是唐晓又是说什么是什么,言出必行的态度。在册封兰妃的事上,给她气的不轻,难不保,她就为了气自己真的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她的魅力,男人的确是一点招架都没有。
怎么办?到底是忍还是不忍?
弘隽袖笼里的手紧紧攥住,攥了半天,暗暗呼出一口气。算了,再任她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包袱是你的,我不管你的东西。今天出去一天很累了,困了就睡吧。”弘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润,体贴的给唐晓盖上被子,忍着火气还要轻声细语轻声的说一句。
随后又觉得自己很委屈。凭什么啊,明明错全在这女人,偏偏低声下气的是自己。于是便低头,唇伺机在她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下,算作她给自己的补偿。
唐晓摸着脑门的轻触余温,大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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