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俊爬上窗台关了窗户,从床头架子上抱了衣服自顾的穿上。回头,皱眉看了一眼妈咪。今天妈咪怎么睡的这么沉?以前虽然天天嗜睡,可是浅眠,有一点动静就醒的。
今儿自己又是踹门,又是关窗穿衣服的,妈咪居然还睡的那么沉。
小俊俊担心的凑近了床头,趴妈咪脸上仔细瞧了瞧,伸手摸摸妈咪额头的温度,又摸摸自己的。有点热。果然是开窗子吹了冷风冻到了。
小俊俊回身不觉得又狠狠瞪了绿袖一眼。
绿袖心戚戚的后退两步,搞不懂这小公子怎么一会儿已经瞪了自己两次了。别看他人小,可是那眼神里的气势和昨晚的黄先生还真是像。弯腰捡起刚才掉地上的铜盆,就要躲开,一扭头,撞见步履闲适走来的黄先生身上。
“做什么事毛毛躁躁的,下去!”弘隽不耐烦的训斥一句。
绿袖连连告罪,红了眼眶,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弘隽的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试问温香满怀睡得好好的,哪个被惊醒,匆忙之中好像淫.贼一样跳窗离开能心情好的?虽然起事的是小俊俊,但那是不懂事的亲儿子,所以倒霉的就只能是个婢女了。
“叔叔,我妈咪病了!”小俊俊听见弘隽的声音,急忙跑出来拉着弘隽的手就往房间里拽。
弘隽一愣,唐晓病了?刚才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不过就从后屋转到前面的功夫怎么就病了?
急忙走进屋,探手摸摸唐晓的额头和脸蛋,放下心来。唐晓哪里是病了,只是之前搂着睡,两人的体温总比一个人的体温略高一些而已。可是这样怎么和担心无比的小俊俊解释呢?
“咳咳,你妈咪是……病了,所以,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弘隽将错就错,病了就病了吧,不让孩子继续问下去就行。
“还有,龙凤双环给你了,紫玉箫也已经在你的名下,以后不准再叫我叔叔,知道么?”
小俊俊眨巴眨巴眼睛,点头。现在是纠结称呼的时候么?是妈咪病着呢好不好。
所以天过晌午,从韩庄院出发回去皇城的马车里,唐晓始终板着生人勿近,尤其是弘隽勿近的杀人眼光。
她生气,简直要气死了。太阳快升到中天,她才扶着要断的腰爬起床。然后下床穿衣服,觉得手指无力的都要提不起衣服。三年来,做的一次最消耗体力的活儿原来是在床上。她怎么能不恼?
尤其那人还是故技重施,又是在自己睡熟的时候来偷袭。等自己终于醒来,知道怎么回事,阵地早就沦陷了。
她咬牙切齿,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面的小俊俊老老实实的坐在弘隽的怀里,不知道妈咪是怎么了。但不管怎么了,不惹怒她就是对的。
瞪了弘隽半天,弘隽都只是状似无事的拿着本书,悠哉悠哉的看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小俊俊脑袋顶上的冲天鬏。
唐晓最后只能忍住火气,转头,拿起水,轻轻给肖寒喂进去一些。心里不胜感慨,所见过的男人中,还是肖寒最好。在山谷三年,在自己昏迷的那三个月。自己哪儿他没见过,可人家就是守着君子之礼,从没对自己的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哪像这个王八蛋,长得一副道貌岸然,万事淡然,清俊怡然的样,可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总是爱干半夜爬床的龌龊事。
“妈咪,爸爸每天这样闭眼睛睡觉,也不吃饭,他会不会饿啊?”小俊俊见妈咪终于不瞪着他们了,便大着胆子和妈咪套近乎。
“妈咪会给你爸爸喂流食。”唐晓从马车的格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着熬得很烂的米粥。
“那爸爸嘘嘘,粑粑怎么办?”小俊俊见妈妈又给爸爸喂米粥,便问了一个很现实不能避免的问题。
“妈咪会用针刺穴道,让爸爸每天一次嘘嘘和粑粑,然后拿盆盆接着啊。”唐晓很自然的说着。
“不行!”一直悠哉看书的弘隽终于悠哉不下去了。挑眉厉声,脸色也有些不好。
“我要做的事,你没有权利说不行!”唐晓斜了弘隽一样。哼,你不是装没事人么?现在你怎么不继续憋着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外面有黑虎,还有韩枫,还有很多人。就是伺候肖寒如厕,也用不到你。”弘隽阴郁的说着。想起唐晓亲手给一个男人接屎接尿,不能避免的又要看到又要摸到,就不能忍受。
唐晓翻个白眼,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显而易见,是不打算听弘隽的建议。
“为什么不行啊?爹爹?”小俊俊转头问的好奇。
“谁让你喊他爹爹的?”唐晓忽的瞪眼:“他就是无耻、卑鄙、下流的色狼,流氓!”唐晓瞪着弘隽,磨着后槽牙说道。
小俊俊脖子一缩,“额……他给我这个小牌牌让我喊他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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