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的目光落在刑部侍郎的身上,“你是说,那人名叫白青洛?”
他一字一字缓慢的问道。
刑部侍郎不敢隐瞒,老实的点头:“是!他身边有不少高手,而且手中还握有先帝爷的令牌,如君亲临。”
“什么?”白子旭错愕的瞪大眼睛,父皇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外人的手里,他峻拔的身躯从龙椅上缓缓站起,在御书房内挪动着步子:“你确定不是伪造的?”
不论如何白子旭也很难相信,一块早就应该石沉大海的令牌,竟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臣敢用性命保证。”那可是先帝爷赐下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那人约莫多大年纪?”白子旭冷声质问道。
“正是少年年华。”刑部侍郎恭敬的开口,“似乎他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匪浅,臣一直注意着,他们行为亲密,好似……好似……”后面的话,他不敢随便乱说,就怕惹恼了白子旭。
“说!吞吞吐吐做什么?”白子旭一脚重重揣在他的胸口,俊美的容颜已是一片阴霾,浑身散发着骇然的戾气。
刑部侍郎把心一横,咬牙道:“好似寻常人家的相公与娘子。”
“轰!”
白子旭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脑海中阵阵嗡鸣,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他的脑子里炸响,“你刚才说什么?”五指紧了紧,不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你说他们动作亲密,如同寻常人家的一双人?”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冲天的杀意。
难怪……
难怪她处心积虑想要出宫,原来真的是去私会情郎去了。
“是!”刑部侍郎硬着头皮开口,眼眸缓缓垂下,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逝,皇上此刻越怒,越不会将心思放在自个儿身上,他只会记恨那两人,那他自己不就安全了?
白子旭的呼吸沉重而又急促,那双狭长的眼,布满了阴鸷,若是莫筱苒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定会亲手掐死她,以泄心头之恨。
“知不知道他们逃向了何处?”他要把这帮人一一抓回来,处以极刑。
刑部侍郎察觉到从白子旭身上散发出来的嗜血的杀意,心头一寒,态度愈发恭敬了,“回皇上,他们的武功太高,臣无能,未曾追踪到他们的落脚点,但应该是在皇城内不会有错。”
“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子旭暗暗磨牙,他们居然有胆子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他当场下令:“命令九门提督连夜封锁城门,你,去画师那儿画一张她们几人的画像,朕要全城搜捕,即便他们有上天入地之能,朕也要把这帮老鼠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另外,让九门士兵和校场内的新兵日日夜夜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是有可疑的,全部抓入天牢,宁肯杀错不可放过。”
只要一想到自己头顶上的帽子是绿的,还绿得发亮,白子旭就恨不得掀了这天,把莫筱苒那该死的女人抓回来,千刀万剐。
刑部侍郎当即领命,准备去颁布白子旭的口谕,他还没走出御书房,身后又传来了白子旭阴沉的嗓音,“派人将丞相府给朕围起来,只能进不能出,朕就不信,莫青和莫筱苒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亲人活活饿死。“
想来白子旭是被气疯了,连番下达的旨意,每一条都是劳民伤财。
当夜,摄政王府。
“你说什么?”白墨眼底浮现了丝丝错愕,深沉的眼眸看向下方的探子:“你是说有人在刑场救走了皇后娘娘,救走了丞相,除了轩辕黄帝之外,还有令一人,而他手里则拿着先帝爷的令牌?”
“是!”探子不敢隐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白墨,“如今皇上正在宫里发难,已经下达了好几道旨意,要全城搜捕这帮人。”
白墨嘴角轻轻扯出一抹苦笑,天底下手中握有父王令牌的人,只有一个,他无力的闭上眼,心底喃喃道,皇叔,是你吗?
为了皇嫂,你竟做到了如此地步!
羡慕,铺天盖地的羡慕。
他是那么羡慕皇叔闲云野鹤,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做什么做什么,而不用向他一样,被规规条条束缚,连心仪的女子的父亲,也搭救不了,还牵连他险些丧命。
“皇上已经下旨包围了丞相府,似乎是想要逼皇后娘娘和丞相出面。”探子恭敬的开口。
白墨缓缓睁开眼,眼底一抹坚定的微光轻轻扫过,“备轿,本王要出府。”
他得去看看皇叔他们目前的情况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