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底满满的尽是暖意。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小姐会为了一个小伤口,千方百计给自己出气。
“那当然,放心吧,没人会知道是咱们干的,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莫筱苒一脸笃定,拍了拍小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椅子上:“来,我给你看看伤。”
“恩,谢谢小姐。”小竹感激的笑了笑,第一次,有了喜极而泣的冲动。
当晚,丞相府灯火通明,连还在睡梦中的丞相,也被下人叫了起来,披着披风,带着大夫人,来到了莫秋雨的院落,就看见,一大帮下人守在茅厕外,里面还时不时传出莫秋雨的哀嚎声。
莫筱苒买来的强劲泻药,让莫秋雨肚子疼得难受,一身水渍,却连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只能龟缩在茅厕中,俏丽的脸蛋因怒火与羞耻狰狞着,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茅厕外的下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滚!都给我滚!全部滚开!”声嘶力竭的怒吼,带着她一贯的嚣张,这帮下人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到底还是欢喜的。
平日里,莫秋雨没少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给他们气受,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轮到她倒霉了。
这就叫夜路走多了,遇到鬼。
活该!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莫青铁青着一张脸,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中来到茅厕,看着这帮人里三层外三层将茅厕围堵着,冷声质问道,“谁被本相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茅厕里,爱女发出的咆哮,莫青的心抽抽的痛着。
大夫人也暗暗抹泪,“作孽啊,我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老爷的话,奴才们也是听到大小姐的声音,这才过来瞧瞧。”一个下人恭敬的禀报道。
要怪只能怪莫秋雨那一声悲痛欲绝的哀嚎,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老爷,大小姐晚上还好好的,回到院子里准备休息,就喝了点茶水,开始闹肚子了。”莫秋雨身边的贴身丫鬟急忙解释。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莫青一挥手,示意下人通通散开。
“你也是,在这儿候着,等大小姐出来立即扶她回房。”
“是。”那丫鬟即刻应下,茅厕里源源不断传出的恶臭,熏得她胃液翻滚,捏着鼻子忍耐住,伴随着恶臭的,还有那时不时响起的惊天响屁。
当莫秋雨出来时,整个人如同虚脱,双腿发软,脸色惨白,身上的衣衫被水浇得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大小姐!”丫鬟脸色骤变,上前扶住莫秋雨,可她刚靠近,就闻到了莫秋雨身上那股恶臭,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
“扶我回房。”莫秋雨抛下这么一句话,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当大夫被下人带进府,莫秋雨已经换了一身衣物,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莫青背手站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大夫人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低声啜泣,丫鬟们站在屋外,神经紧绷。
“大夫,我儿怎么样了?”莫青沉声问道,只要一看到莫秋雨那张血色尽褪的脸,他的心就钝钝的痛。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爱护、呵护着的女儿啊,怎么偏生就遭了这份罪?
“回相爷,大小姐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这才导致肠胃失控,又泡了冷水,感染了风寒。”大夫诊脉后,立即将情况回禀莫青。
他呼吸一滞,一巴掌重重拍打在桌子上:“那你还不快给她诊治?”
“是是是,奴才这就为大小姐开药方。”大夫被莫青的怒火殃及,吓得浑身哆嗦,拿着毛笔的手一个劲的抖啊抖的,写出了药方,立马有丫鬟前去抓药。
莫青心疼的坐在床榻边沿,看着莫秋雨,眼底尽是疼惜,“哎。”
“老爷,秋雨的身子骨一向挺好,怎么偏生吃坏了肚子?况且,究竟是哪个作死的,居然还敢往茅厕里倒水,这下,秋雨染上风寒,一时半会儿怎么好得了啊。”大夫人在一旁嘤嘤啜泣,可说出的话,却有着另外一层意思。
莫青不是愚昧之人,面色沉如墨色,当晚,便将整个丞相府的下人全部召集在前院,一个挨着一个询问着,想要搜查出究竟是谁敢大胆到往茅厕里倒水,惹得莫秋雨染上风寒。
可查来查去,下人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入夜后,这些人都会回到下人房安置,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莫秋雨的院落来?
莫青始终阴沉着一张脸,愣是没找到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