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清一听五皇子不在府,低着的头猛的一抬,看着轻掩着的车门,眼里尽是受伤的看着曾庆道:“本宫前来和亲,可那五皇子尽不在府?这――让本宫有何脸见人啊!”
依天行旧例,只有冥婚时或是女子强自要嫁入时,男子才不会拜堂。就连娶个小妾,一顶小轿入门后,也会象征性的拜个天地。
曾庆脸上一赫,本来以为只要将玉沁清送上五皇子府的马车,这接下来的事就由五皇子府自己去折腾了。可这雪侧妃,得了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心急得太过了,当下在心里给雪侧妃划下不好的印记。
“咳!咳!”咳了两声之后,曾庆才为难地道:“这五皇子生下不到三月,母妃就去了,且天生体弱,每年入秋之后,定会染疾,所以这才每年定期去漓若谷休养。公主无需在意,这事五皇子府以有先例,就连现在的雪侧妃,也是中秋时经国主和雪贵妃作主,并未拜堂而入得五皇子府的!”
“是吗?”玉沁清没想到曾庆会在这时给她讲五皇子府的私事,对他轻轻一笑道:“那就一切尽凭曾大人作主了!”
“公主放心!”曾庆微微摆了摆手,朗声朝外道:“五皇子不在府内,雪侧妃奉国主和雪贵妃之命,为五皇子打理后院,你尽快回去,请雪侧妃尽快给沁和公主接风吧!”
“这天气晚了,雪侧妃怕已经歇下了吧?”勾谷声音迟缓地道。
曾庆冷冷的看着勾谷,笑道:“本官刚才听公主所言,五皇子府连灯都没点几盏,还以为是人贩子呢!雪侧妃这是让本官这个时候带着沁和国主回宫给国主复命,将沁和公主原话回禀吗?”
车内躲在曾庆身后的玉沁清嘴角无声的扯动,刚才她一路狂奔,尽管是在皇城的街道上,但以她发出的动静,听到的人不少吧。
今天的事只要传出去,南离公主到了东原皇子府,竟以为是遇到了人贩子,这是将东原的脸都丢尽了。
勾谷果然抬头看着曾庆,眼想细细的打量着他身后玉沁清,却只见一片颜色轻淡的衣袍。
“怎么?还不快去!”曾庆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终于在这时发挥了作用,一脸凶相的冷哼道。
勾谷看了他身后一眼,朝后面十几号人一挥手道:“我先回去,你们护送曾大人和沁和公主回府!”
“是!”那十几号人,低眉顺眼,对于这样奇怪的情况,半个眼神都不挑动。
细细打量着这些人,玉沁清对五皇子府多了几份思量。
可自从听到五皇子不在府里之后,她脑中就不时的跳出那个青袍男子的模样。可一想到他身上的功力,复又马上否认了,如若五皇子有这本事,也无需以养病为由而暂避了吧?
那青袍男子到底是谁?玉沁清看着夜色中东原的天空,心里暗暗猜想。
“沁和公主,本官这就一路送你过五皇子府了!”曾庆眼里神色发沉的看着玉沁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