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文救下了年典仪,王府里做事的官吏们的太太,见了她就都躲的远远的,连年典仪在府上都多受排挤,年典仪每日回来都唉声叹气:“求谁不好偏偏去求年侧福晋,这不分明跟福晋过不去么?这下好了”
年太太自然知道年典仪是抱怨她的,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下那还有什么圈转的余地?不远处好似也被孤立起来的年熙文瞧见年太太便走了过来,年太太看见年熙文好像看见瘟神一般,得罪不起却也不敢在沾染,远远的就转道溜到了一旁。
年熙文站在原地,半响才哼了一声,全是些没骨气的东西,竟然叫一个福晋吓成了这样!
一旁在招呼自己人的纳兰明月看见了这情景,笑着问:“年妹妹这是打算去哪?怎么也不帮着招呼招呼客人?真当自己是贵客了?”
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声,不少人便都笑了起来,年熙文维持着柔弱但却优雅的姿态,傲然的扫视所有人,笑吧,总有一日这些瞧不起她的人会哭起来的,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不知道的事情,她注定是胤禛最放不下最心爱的女人!
牡丹园的中间有个湖心小岛,权珮领着女眷们坐了船,远远的听见有禽鸣声,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那么多孔雀开屏了!”众人便都站起来看,只见得满岛上都是簇簇的白色牡丹,牡丹之间的各色孔雀全部开屏,异常的艳丽壮观,仿佛只有画中才能见到这样的景色。
随船的李沈从笑着道:“这是王爷特地送给福晋的生辰礼。”
众人这才了然,看向权珮不免满是羡慕,难怪四福晋年近四十还容貌不变,想来也是因为雍亲王的宠爱,十三福晋笑着道:“谁还敢说四哥冷面冷情,那要看是对谁!”
权珮便也弯着唇角淡淡的笑起来,从容不迫又雍容富贵。
后头船上的年熙文几个大抵也听到了消息,纳兰明月轻撞了撞年熙文:“怎么样?有没有知难而退?”
年熙文转头看了一眼纳兰明月:“这又算得什么?”
比起当年后宅独宠的她,这还差的远了,她握着手里的帕子狠狠的想。
纳兰明月看着年熙文握紧的双手轻蔑的笑了笑,事实面前嘴这么硬又能怎样,她就看这位年侧福晋打肿脸充胖子,装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天顺当又热闹,胤禛也为权珮挣足了脸面,只是不巧的是从湖心岛上回来下船的时候纳兰明月发了个晕栽倒在了浅水里,虽然人没事但也出了个大丑,等到宾客们散尽也没露面。
权珮才刚换了衣裳,闭着眼躺在榻上休息,纳兰明月便哭哭啼啼的进来:“福晋您可要为我做主!都是年熙文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跌到水里,不但坏您生辰的气氛,害的自己也丢了面子!”
权珮淡淡的道:“你要是有十足的证据,我自然替你做主。”
要真有什么证据把柄纳兰明月哪里用得着在这哭,早咄咄逼人的去找年熙文的麻烦了,纳兰明月的哭声一顿:“这就是她狡猾的地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叫我跌下了水!您慧眼如炬一定不要饶过她!”
晓月温和的上前劝:“忙了一天了,侧福晋也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在说也不迟。”
纳兰明月也不敢太张狂,也怕惹的权珮不高兴,便抽抽噎噎的答应:“晓月姑娘一定记得提醒福晋。”她为的不过是给年熙文在权珮跟前点个名,为以后报仇做准备。
晓月是权珮的左膀右臂,极得权珮信任看重,等闲跟她说话不管是谁都客气有礼,晓月笑着答应,一面将纳兰明月送出屋子又安抚了几句。
给权珮过完生日,胤禛又去宫里看了一趟康熙,说是身体好了不少,还给权珮赏赐了些东西,叫胤禛带了回来。
权珮洗漱换了月白的里衣,正依在榻上看书,胤禛从净房出来,坐到了权珮身边,握了她的手:“累了一天了,早些睡下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就将手顺着权珮宽大的衣袖向上攀爬,摩挲着前进,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无端的就让人觉得暧昧又温暖,权珮浅笑着转头看他,眼里犹如绽放着一朵花,繁盛好看:“自然是极喜欢的。”她说着用葱管般的指甲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便听得胤禛的呼吸一滞。
宽大的月白里衣下,那修长的腿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白玉般的细腻白嫩,花朵般的脚趾饱满圆润轻蹭了蹭胤禛的腿,胤禛的眼猛的瞪大,连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你就只穿了条裙子?!”
笑声如同银铃,连那白腻修长的胳膊也攀上了胤禛的脖子:“难道你不喜欢?”
胤禛的眼里也有了笑意,轻咬了咬那俏皮的嘴唇:“怎么能不喜欢?!”
下人们早早的退了出去,只偶尔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好似连天边的月亮都害羞起来,躲进了云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