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人慌里慌张的回杭州,还带着一腔的愤怒,出了苏州城便再也忍不住,瞧见缩在马车角落里的青莲,啐了一口:“跟你那娘一样光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要你做点什么你都做不来,光坏人好事!”
青莲便垂着头越发将自己缩成一团,嫡母做的事情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就算明白也无能为力,以后等到年长论亲提起这桩事便是一个污点,她的路越发不容易。
姨夫人冷哼了哼又自言自语起来:“这下好了,事办砸了,只怕老爷的官是升不了了不知道那位会不会怪罪?”
马车忽的猛的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不及姨夫人张口骂就听得外头传来凶神恶煞的声音:“下来!把银钱都叫出来!”
姨夫人心里一哆嗦,这是遇上劫匪了!
巡抚夫人过了个寿百般的不舒服,又被巡抚骂了一顿:“你那妹子就没安什么好心!早说过叫你少跟那样的人来往,这下好了,得罪了四福晋就得罪了四爷,瞧咱们以后有什么好果子吃!”巡抚夫人又气又担心,外头又有丫头进来道:“姨夫人在回杭州的道上遇到了劫匪,姨夫人还被那劫匪绑上山了一晚,听说今儿早上才被放下山,青莲格格到没事,坐着马车回了杭州去叫人,大抵这会已经接上姨夫人了。”
巡抚夫人猛的瞪大了眼,被劫匪绑上山过了一夜,即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她那妹子还有什么贞洁可言?就算不自我了断以示清白怕以后也要常伴青灯了!
巡抚夫人便有些发怔,巡抚皱着眉头,忽的展开:“谁叫她惹了不该惹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巡抚却并不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松柏巷的那座房子儿子去看过了,大也宽敞,够做学堂了,教书的先生这几日也陆续聘到了几位,已经叫住在了里面,还有好几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也都愿意过来,也只下课的时候看一会孩子,大家都愿意。”
听着弘谦都说了,权珮才点头:“那你说,我们为什么只办五到八岁孩子的学堂?而不办个更大些的比如教那些即将要科考的人,名声不是来的更快么?”
弘谦思索着道:“这些学龄前的孩子们就算办了学堂教导也并不起眼,要想等他们成才也要十几二十几年才行,额娘是刻意低调么?”
“说对了一半吧,只是为了现在不起眼不引人注目而已,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权珮的话弘谦也只懂了一半,权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慢慢看吧,总有明白的时候,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晓月接了江洋的消息,进屋在权珮耳边低语了几句。
屋外高大的香樟树干净清爽,遮出大片的阴凉,透着江南特有的清香宁静,权珮只是微微颔首,晓月便又站在了一旁。
丫头捧了新折的山茶花进来插在一旁豆绿色的双耳瓶里,屋子便多了几分鲜活。
这位已经完全作废的姨夫人果然是受人指使,远在苏州都有京城的人想插手管一管,破坏了弘谦的名声,多少人收益?
权珮便起身进了书房,丫头磨墨,片刻之后就有小厮拿着书信去了巡抚府。
不斩断这伸手的人的几只手脚,到叫别人以为好欺负。
启蒙书院收五岁到八岁的孩子,每天晌午管一顿饭,不上课的时候有专门的嬷嬷管教,每个孩子入学都要经过考试,合格者才可以,如果家贫付不起学费,考试的要求就更严格,但只要过了学费和伙食费就都全免。
教书的先生都是当地有名的举子,以前也在大的书屋教过。
有贫穷人家冲着可以不收学费来,有些人家又冲着教书的先生来,也有一些听说那些嬷嬷们都是曾带过大户人家少爷的,便也想叫自己的孩子学上一星半点的礼仪,所以虽说刚开学,但因为这几样,到收下了三十几个学生。
五岁到六岁的一个班,六岁到七岁的一个班,七岁到八岁的一个班,每个班一个教舍两个老师,弘谦就跟在七岁到八岁的班里上学。
于是启蒙书院便有模有样的开了起来,一应开支除过学生的学费之外就从天香阁和庄子上的收入里支取。
连苏州城里所有的香料商铺几乎都到了天香阁名下,每月的收益十分可观,胤禛还总是叫人送过来银子,到根本用不上,偶尔也想就是以后待在这里也极好的,想来不会比京城的日子差什么,到多了几分清净。
“苏州巡抚弹劾杭州同知任人唯亲,贪污受贿,还拿出了一本账册作为证据,皇上叫潘理院去查,到又牵扯出了杭州好些官员,好像杭州巡抚也没能幸免。”
有个温润的声音道:“太子很生气吧,那么多人手折了,只是苏州巡抚跟杭州的同知不是连襟么,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
“八爷您不知道,这两家原本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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