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董鄂氏,随行的安郡王侧福晋纳兰明月的姐姐纳兰氏到又插了一句:“听说前几日四阿哥从宫里往外搬遇上了一群混混?四九城不知道有谁胆子这么大,连皇子的车驾都敢扰,想一想以后出门可确实要小心!”
再坐的都心知肚明,哪个不知道是佛尔衮干的坏事。
众人都议论起来,看董鄂氏的神情也起了微妙的变化,董鄂氏的面皮抽了抽,虚假的应和了一声:“不想还有这样的事。”
原是想着压一压权珮,好叫权珮胆怯了愿意跟她好好说话,不想出来了这么多打岔的人,到叫她一时施展不开,她便憋屈的坐在了一边,摇动着手里的扇子,好似这亭子里极热一般。
康亲王福晋笑着邀请权珮、觉罗氏还有王姨妈:“香山寺里的斋饭最著名,等下月桂花开了满寺金灿灿的好看,新作的桂花点些也诱人,不若咱们一同结伴去上香”
京郊的香山寺一直是京城女眷们游玩的好去处,女眷们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别处游玩,偶尔出门上香却是可以的,权珮自来了这里还真的没有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康亲王福晋一开口她便同意了:“好啊。”
王姨妈自进京以来也没有去哪转过,权珮答应她便也愿意一起去,觉罗氏见女儿和妹妹都同意了,自然也就答应了。
一旁的娟颜听说可以出去玩,面上就显出了期待,只是转眸看见一旁的如意,却瞧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禁疑惑了起来。
纳兰氏寻着机会又同招呼客人的纳兰明月说了几句:“这几日没人欺负你吧?”
纳兰明月心不在焉:“这几日府上忙乱,谁敢没事找事叫福晋和爷不高兴,都安稳的很。”
纳兰氏便压低了声音问:“那个武氏怎么样?”
“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纳兰氏将纳兰明月往一旁扯了扯:“你们府上的事情我都知道,这个武氏的孩子谁知道能不能真的保住,只要孩子保不住,那佛尔衮就是罪加一等越发容易收拾,四福晋未必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
纳兰氏说的别的话纳兰明月都不大听得真切,只知道反复的思索“孩子保不住,四福晋未必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这句话
“王冉家的周围好似有不少人盯着,要下手实在不容易,奴才也怕强硬行事被四阿哥的人抓个正着,到成了把柄。”王冉就是那个被佛尔衮打死的人。
纯亲王听得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四阿哥到谨慎的很。”
被关起来的佛尔衮好端端的坐在纯亲王的下手闲适的喝茶,半响才不徐不疾的道:“这算什么,买条人命回来不就行了?”
纯亲王有些疑惑:“你是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总有人愿意承认人是自己打死的,不用从王冉家人身上下手,咱们只肖找出真凶即可。”
纯亲王迟疑了半响,终究转头吩咐下人:“按着大少爷的话去做吧,买个愿意承认是自己打死人的人,只是一定做的谨慎周到些。”
“是,奴才明白!”
佛尔衮坐了一会有些无聊,便离开了纯亲王的书房往后院走,听说他额娘回来了便想去瞧瞧,才进了院子就听得她额娘不满的说话声:“八月初五还要一起去香山寺上香?哼,她们到闲适”
丫头打起帘子,佛尔衮走了进去,笑着问:“额娘说的是哪个?”
“还能有哪个?自然是四福晋!”
四福晋?佛尔衮的映像里只有青色的马车门帘边上那只伸出来一半的纤纤素手,他忽的低头,唇角卷着个笑意,这到是个好机会
等着其他宾客都走,觉罗氏带着安达拉氏还是走的迟一些,几个素面的包袱里包着好些个做好的被面被单:“你从小精细,额娘叫人又给你做了些,你看着喜欢就用,不大喜欢以后送人也是好的。”
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权珮笑着用手摸了摸:“额娘的东西哪里有送人的道理,自然是自己用,即便是自己用不了,以后也能给自己的女儿用。”
觉罗氏直笑,又压低声音问:“宝哥儿都一岁了,还没动静?”
“孩子还小,也不急在这一会。”
前院里胤禛送走了其他宾客,八阿哥去而复返。
渐渐长成的八阿哥虽说年纪小了几岁,但说话做事有章有据,还温和谦逊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胤禛请八阿哥进了书房,兄弟两对面而坐,丫头上了茶退了下去,八阿哥打量着胤禛的书房:“四哥的书房收拾的古朴大气。”
胤禛的书房算的上简朴,八阿哥却说成了古朴,胤禛只是点了点头。
这位四哥做事谨慎,朝廷里的老臣都不敢小瞧。胤禛不开口多说,他的话就继续不下去,八阿哥稍一斟酌选择了开门见山。
“知道四哥这几日正在为佛尔衮的案子烦恼,兄弟是特来解忧的。”
胤禛的眉头稍挑:“愿闻其详。”
这位弟弟的口才不错,且说起话来有一股自然流淌的自信,叫听话的人不自主就多了几分信服,假以时日,必定又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