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也不多言就直接上了马,马上五格大概说了说情形:“我在棋盘街上看的一家铺子,周围有两家香料铺子又有几家绸缎铺子,到底女子去的较多,所以地段算是不错,五间大小,后头带着个小院子,住人放香料都是好的,伙计我也觅了几个,四爷都先看看,若觉得不好我在找。今儿主要是给您约见了几个北京城香料行上的泰斗,要入这行,行里的人总要见见,不能坏了规矩。”
五格年纪虽不大,但确实练达,说是在帮胤禛,胤禛瞧起来到像是他花了银子雇来的帮手一样用着舒坦,他虽贵为阿哥但实在出门历练的少,这样的事情让他觉得新鲜又充满挑战。也同样对诚恳的五格充满了感激。
宫门都快下锁了胤禛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李氏同丫头们侍候着胤禛换洗干净,又端了几样点心上来就退了下去,胤禛挤挤挨挨的坐在权珮身边,眼睛亮如同璀璨的星:“那一群老家伙还小看我,说什么年纪小小哪懂什么调香?我是不跟他们多费口舌的,只问了一句唐武皇时期雀兰香如何调?他们就都傻眼了,我张口就说出了其中三料,虽说还有一料没说,但行内人也都懂,一桌人半响都没人说话,我起身要走,就有人拉住了我说,即是同道中人,就当玩笑,何必当真”
说是没醉,但喝的话实在多:“五格真是个能干的,才几天就安排妥当了,我就瞧着办的都好!”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沓子纸:“这都是契约,你收好,赶明儿我在出去瞧瞧进货的事,没几日就收拾妥当了!”
他说的起兴,揽着权珮:“权珮,你真好,真香!”
权珮自己轻笑了出来,抚摸着他的脊背,听着他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大抵也是真累了,这么快就睡着了。也没想到看着一个少年渐渐的成长竟会有这么多暖人的感触,她知道胤禛总有一日会长成一棵参天的大树,但她却见证了他最温暖青涩的年华。
小格格的满月宴也只能在阿哥所里办,地方不大,来的也只是几个极其体己的亲戚以及隔壁的几位福晋。安达拉氏因是第一次进宫,总有些忐忑,问五格穿什么好带什么好,五格问的烦了:“你就是出了差错我妹妹也会帮着你苗补的。”
安达拉氏委屈的道:“我还不是怕惹的姑奶奶不喜欢了。”
五格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这就很好。”安达拉氏这才笑了起来。
几位福晋和觉罗氏随着权珮坐在里间,外头是几个年轻些的媳妇和孩子,男客在隔壁五阿哥的院子里,虽说场面不大到也热闹,小格格面皮长开了不少,瞧着像宋氏,三福晋悄声问权珮:“孩子你不养在自己身边?”
“养在哪都是奶娘嬷嬷们管,不都一样?”
三福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放在你跟前到底和你亲厚。这不好么?”
五福晋大抵听来了,插嘴道:“格格的女儿给了福晋养着不是天大的脸面么,也要看看配不配。”
总之都说的有道理,三福晋不高兴的白了五福晋一眼,才要权珮决断到底是哪个主意好,权珮到站起了身,外头有太监进来,送了太子妃和德妃的赏赐,不过一个格格生的女儿本没有这样的体面,说到底还是看着权珮的面子。
几个的相近的格格在宋氏的屋子里陪着宋氏,五阿哥院子里最得宠的刘格格瞧着宋氏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样子,恨恨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不为别的,难道也不为自己的孩子,这么多人都在你去求求你们福晋,好歹也能多看几眼孩子。”
宋氏抿了抿嘴:“我不比你好命,得你们爷的喜欢,我何必在这时候去讨人嫌。”
刘氏往宋氏跟前坐了坐,亲近的给她分析:“福晋们恨不得将孩子养的咱们不认识,你不趁着有人闹一闹,别人只当你好欺负,孩子以后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甘心?”
宋氏张了张嘴,她当然不甘心,浅草不大看的过眼,开口道:“您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院子里的事您不知道,福晋是不会为难孩子的,或者认识或者不认识又怎样,福晋要是能将小格格养在自己跟前那才是造化,何必去做这无谓的事。”
浅草说的刘氏冷笑了一声,才要呵斥浅草,宋氏道:“你的好意我知道,只是我也知道自己当怎么做。”
刘氏见闹不起什么事觉得无趣,坐了片刻就出了屋子,外头立着几个小丫头几个小太监,她四下里看了看又笼了笼鬓发,装着一副举止优雅端庄的样子,拿腔拿调的才走了两步,猛的一头从台阶上载了下去,面朝下摔倒了,院子里几个孩子看见哄堂大笑,屋子里有人出来瞧,见刘氏摔的嘴都破了,都笑看着,五福晋出来一看,差一点拍着大腿笑起来,现世报!现世报啊!
刘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眼泪立时就流了下来,幸亏李氏过来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才不至于太尴尬。明明就是这院子里的人给她下黑手,她却没瞧见外头到底是哪个丫头,当着李氏也不好说,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五阿哥给她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