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枝杈,做了两个三角架,把主干横架在火堆上,再把被海水浸泡的肉干都挂上去熏烤。
火堆两边的石头,各有两米来高,中间的距离恰好比木筏短点,殷东就把木筏上的东西都移下来,再木筏倒扣在石头上,弄成屋顶,顺便烘烤木筏跟绑在上面的三个狼皮筒子。
“你们都把湿衣服脱了,钻进草堆里。”
殷东指了一下刚弄回来的一堆草,就匆匆走开。
江亦湄的脸又红了,但还是很麻利的把母女四个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挂在两个三角架上烘烤。
听到石林外传来的脚步声,她飞快的钻进草堆,就听殷东问:“阳阳,我可以进来了吗?”
季阳看了一眼她妈,软糯的说:“我妈妈藏好了,好叔叔可以进来了。”
江亦湄:“……”
殷东:“……”
本来没什么的,空气也一下子暧昧起来了。
“咳咳。”
殷东清了清嗓子,把搬来的几块石板,在火堆边架起简易的灶台,把松子跟药草放在洗干净的石板上轰烤,余光也没朝草堆扫一下。
弄完之后,他说了句“我去林子找点野菜”,又匆匆的走了。
在他身后飘来幽怨的一句:“真是个呆木头!”
殷东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撞在石头上,这个女人的心情就跟大海上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真是难侍候,还是……
他的脑中一道黑袍飘飞的女人身影浮现出来,有黑气缭绕看不清楚,却能感应到一种格外清冷的气息。
那个总是一身清冷的女人,才不会像江亦湄这样的阴晴不定,可是,她是谁?
脑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殷东不得不放弃搜索记忆,抹了一把冷汗,朝外面的松林深处走去。
他在几棵老松根下,找到了抱根而生的一团团茯苓,装满了藤筐才返回。
江亦湄已经把衣服烤干穿上了,正在用椰子壳烧水。看到殷东过来,她在火堆边仰起笑脸,欢喜的说:“石林里有泉眼,我烧了一些泉水,马上就开了。”
殷东“哦”了一声,把藤筐中的茯苓放在几个在灰堆里煨着,就在火堆边坐了下来。
季阳打了个呵欠,还扑过来说:“好叔叔,我给你捶背吧,你累了。”
“不用,你跟妹妹们去草堆上睡吧。”殷东笑道。
“你吃了也睡吧,今晚我守夜。”江亦湄说完,还怕殷东拒绝,又道:“你不能太疲劳了,我们不能什么事都指望你一个人撑着。”
“我也可以守夜!”季阳举着手说。
“别闹!”江亦湄喝斥一声,把季阳赶去睡了,又给殷东拿了烤肉跟剥好的松子,一脸恳切的说:“守夜,我没问题的。”
这时,在遥远的一片海域中,有一艘快艇上有个戴墨镜的人,正在问几个黑衣人:“你们确定,姓殷的小子没上救生艇吗?”
那些黑衣人剽悍冷漠,散发出孤狼般的气势,为首的黑衣人说:“我们确定,所有的救生艇都毁了,没有一艘救生艇逃出那片迷雾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