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的血是有多冷,竟然这么冷性冷情?
咦?好像,有一个女人冷性冷情……她是谁来着,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殷东用力的搓了一下脸,咬着手指关节,用疼痛感来压下心头的暴躁,不能再想了,头又开始痛了!
荒岛的夜晚,并不安宁,远处的森林中不时传来野兽嘶吼,或者是凶禽的尖唳,一波又一波的,吵得本来就烦躁的殷东,更难入眠。
这时候,殷东感到棚屋内的温度又降了,冷风从树枝的缝隙中吹进来。他把灶膛里的木柴又加了一些,火光大盛,温度也回升。
江亦湄翻了一个身,涂了药糊糊的脸,在这样的漆黑孤岛之夜,被火光映照,还挺有些吓人。
殷东的目光扫过,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她的手抓紧胸口的衣服时,目光才闪了闪,眉头也拧了起来。
这女人像是发烧了!
他凑了过去,伸手覆在江亦湄的额头。果然,她的额头滚烫,至少有四十多度了。
殷东拿了两个椰子开了个口子,一个放在灶膛上煮,一个他喝了椰汁后剖开,把椰肉挖出来,掏成糊状,敷在江亦湄的额头上。
等灶膛上的椰子水煮热了,再喂给她喝。
这时,江亦湄都烧糊涂了,连吞咽都不会了,椰子汁顺着嘴角流下来,还在哼哼说:“阳阳你个小混蛋……不许欺负妹妹……”
殷东听了又想笑,看江亦湄的眼神,有着他不自知的温柔。
“我妈妈怎么了?”
忽然,小阳阳问了一句。
殷东还以为她说梦话,一转头,却见她爬坐起来,小脑瓜子正朝这边伸过来,忙把她塞回大去,低声说:“你妈妈吹了风,病了,你可别跟着病了,睡好。”
季阳眨巴着大眼睛,软糯的说:“我可以照顾我妈妈的,白天我都睡饱了,好叔叔,你累了,你睡吧。”
殷东的心都要化了,酥得不要不要的,脸上笑意更浓,柔声说:“不用了,阳阳,你睡吧,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高。叔叔是大人,不累。”
季阳纠结了两秒,苦恼的说:“可是叔叔不睡觉,会头痛的,我妈妈失眠的时候,就会头痛的。”
殷东顺口说:“妈妈经常失眠吗?看来不像啊,你妈妈看上去没心没肺的。”
小阳阳不乐意了:“叔叔不要说我妈妈坏话嘛,我妈妈要照顾我们三个,很辛苦的。”
殷东讪笑了一下,很真诚的道了个歉:“对不起,叔叔一时口误,以后不这么说你妈妈了,阳阳不生气,好不?”
“我肯定不会生好叔叔的气,你就像我爸爸一样,可帅可帅了!”季阳说着,两眼冒着星光,央求说:“下次我们幼儿园开家长会,好叔叔扮我爸爸,去给我开家长会,好不好?”
殷东哑然失笑,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歪楼了,还是笑着接着一句:“好啊。”
季阳这只小萌娃,挺懂得寸进尺的,又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我可以现在就喊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