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从林子里出来,在殷东叫停时,其余的七彩毒蟒都把驮着的蛇皮袋搁在地上,退进了丛林里。唯有那一条吃过毛毛虫的七彩毒蟒,依旧驮着蛇皮袋,还冲殷东“咝咝”的吐着蛇唁。
殷东不懂蟒蛇的语言,但不妨碍他猜到这条七彩毒蟒的意思,试探着问:“你是想跟我一起走?”
七彩毒蟒竟然像是听懂了他的语,“咝咝”的吐着蛇唁,还点了点头,蛇眼中闪动着人性化的光彩。
殷东乐了,留下了这条七彩毒蟒,还打了一团龙元在它头上,顿时让七彩毒蟒兴奋的“咝咝”的叫个不停。
雨幕如织,海浪滔天。站在岸上,殷东看不到船队,却能感应到跟湾鳄之间的联系。本来他还打算召来一条湾鳄运蛇皮袋的,现在倒是省事了。
七彩毒蟒长年生活的陆地上,水性却也不弱,载着殷东和猴老祖,以及那些蛇皮袋,轻松的在海浪中前行,没多久就接近了船队。
船队原本从入海口驶入大海之后不远,就停泊在海边,后来风浪渐大,把船队推远。秋莹就一直从面包树的空隙里,朝着海岸的方向张望。
风浪越来越大,气温也更低了,秋莹捧在手里的木杯里的水,都有结冰的迹象,她更担心殷东了。
“麻麻,进来!”
小宝趴着木棚屋的门框喊了一嗓子,可是秋莹头也没回,只说:“小宝,自己睡觉,关好门,不要让风吹进去了。”
秋老爷子走了过来,看着孙女儿,眼神无比复杂。他站了一会儿,可秋莹一直没发现他过来,仍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快成雕像了。
“莹莹,不要看了。”老爷子沉声说了一句,没见孙女儿有什么反应,他有些恼了,“殷东回不来了,让船队赶紧走吧!”
船队有殷东在,他的孙子就得关在运煤船上,那地方是他孙子能呆的地方吗?
他巴不得殷东不要回来,就算能回来,船队也不能等。只有船队脱离了殷东的控制,他才能逼这个有外心的孙女,把孙子放出来。
秋莹心口一痛,愤怒的质问:“爷爷,东子好好的,您干嘛要咒他?”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殷东是整个船队的英雄,我怎么会咒他?我”
秋老爷子怒斥,喘了喘气,又道:“碰上毒蛙那种恐怖的水怪,殷东舍己救人,把老朱那些人救回来,己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能感情用事,让整个船队停在这里冒险,你这样会让殷东的牺牲没有价值,会让他死不瞑目的!”
“殷东没有死,船队的人……除了小宝,其他人都死光了,殷东也不会死!”
秋莹真是气坏了,口不择言的强硬顶撞老爷子,却还不忘把小宝撇开,听得殷东好笑又格外的心疼。
秋老爷子听到孙女的话,心头狂怒,大声咆哮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死丫头,你要诅咒我死吗?”
“您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搁平时,秋莹肯定不会顶撞爷爷,只是情绪极度不稳,或者说本来就极为担心殷东了,老爷子的话,简直就是溅进油锅里的火星子,腾地一下就让她心里的火冲起,烧昏了理智,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