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如何的沸沸扬扬,五福和阿九都不为所动,浩浩荡荡的车驾在众人的视线下出城,往普济寺而去。
不管莫太后怎么恶了晋王妃,这晋王爷却是仍旧对晋王妃一如既往的维护和疼惜,真叫人好生羡慕啊。
出城路上有积雪,车驾走得并不快,五福歪在迎枕上,听阿九说着万寿节上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
“……那伤口没看错位置吧?我记得伤在手臂上。”五福比了一下自己手的位置,道:“大概是这位置。”
“确实是手臂有伤,而且为利器所伤,他担着皇宫的三等侍卫,平平无奇,平日极引不起注意。”
“怎么死的?”这么巧就死了?
“割喉,该是杀人灭口。”阿九说道。
五福沉默,想了想,有些迟疑,道:“我觉得不太可能。”
阿九知道她有时候见解都很出其不意,就道:“说说。”
“我和那人交过手,他的任务,只是保证我在那个暖阁,而不是与我那个啥的人。他被赋予这样的任务,就应该是对方信得过的人,怎还会被杀?”五福道。
阿九道:“这局涉及的人是皇,对方怕查出什么,杀了也是以防查到头上。”
“若是你是设局的人,你派出的人是原野这样的,会为了怕那人查出来,继而杀了一个心腹吗?”五福问。
阿九一噎。
“你可别说那人不重要,这局设计的对象本就贵不可言,更需要绝对不会背叛的心腹去做,那才保证自己的后背不会被捅刀子。”五福又道:“换了是你,做这个大局也不会派一般人去吧?万一泄密了怎么办?”
阿九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黄金指环,那是五福套在他手上的,说是她那边成亲的夫妻都戴这个,说是婚介,她也有一个,一对儿的。
“你意思是说,那人不是袭击你的那个人?”
五福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看清那人的样子,而且我那时的状态实在是不太清醒。我只是觉得这不太科学,不合逻辑。”
“若你所言有理,那就是那人不过是个替死鬼。”阿九黑着脸道。
五福点头:“所以我说宋不简单啊。如果背后的人是她,供她支使的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宋家的死士暗卫?还是别的?”
阿九冷道:“她倒是隐藏得深。”
“再深,还不是叫我们给挖出一点端倪来,这阵子我们在普济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我们的羽翼都藏到暗地里。”五福道:“回头我会让魑几个去细细的挖。”
莫太后让她来祈福,还真是个好主意,远离了浑水,把自己掩藏起来,方便行事。
“五福,抱歉,刚嫁过来就让你置身这样的旋涡。”阿九满脸歉然的捏了捏她的手。
五福耸肩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抱歉的?我倒庆幸,现在就察觉出她的意图来,解决了这威胁,我们才有安生日子过。不然,谁想时不时来一场刺杀?”
“会的。”阿九笑着应诺,他发誓。
咚。
绵长的钟声从不远处传来,普济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