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客房里的,领头的是戴着盔缨穿着盔甲的小将,他这一闯进来,脖子跟前就横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青剑,叫他差点脖子和头部分离,吓得他脚步一顿往后一退,头上的头盔也有点歪了。
他的手抚摸着脖子,一阵后怕,还好,还在。
“放肆!”那持剑的女子满脸冷傲,目光凌厉的瞪着那小将。
“你们才放肆,你们都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那小将定了定心神,看向房内。
只见房中,一个男子端坐在床前,一个侍女站在床靠后的位置,正放下半边帘子,床上,还有一人躺在其中,看不出男女。
“阿九,怎么了?”
床上的人,传来虚弱娇软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女子无疑。
小将愣了一下,看向男子,却是瞳孔微缩,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
他狼狈的避开,又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鄙视自己,娘的,怎就被一个眼神就吓到了。
但那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看过来跟看死人似的。
“没事,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罢了。”阿九柔声对床内的人说,又对紫玉道:“好生服侍夫人。”
“是。”
阿九这才起身走向那小将,双手背着,冷道:“你是哪个营的,未经准确,闯进我的房里意欲何为?惊吓了我夫人,又该当何罪?”
这质问的语气,整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无疑。
“你……”小将被镇住,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的道:“我们正捉拿贼人,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你们都是什么人。”
“这里没有什么贼人,只有我和我的夫人还有婢女。”阿九冷道:“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
小将有点抹不开脸,道:“有没有得我们检查了才说了算。”
“哦?”阿九冷哼,往外喝一声:“谁在外面,去把郑奎给本公子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本公子也成这贼人了。”
小将听了,看向阿九,郑奎,是延州城的知府大人,这人直呼其名,是什么来头?
又看他脸容俊美,浑身贵气,威仪天成,心中愈发有些惊疑不定。
“阿九,算了。”五福坐起来,撩起帘子露出自己的真容来:“我们刚来,别阻了人家办案。”
小将看过去,见是一个眉目清秀,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便道:“我们也是秉公办差,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阿九仍要再说,五福咳起来,他立即走了过去,伸手顺着五福的背,对紫玉道:“去给夫人拿点热水来!”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十分紧张自己妻子的男人,小将再度扫视一眼房内,有没有别的人,一目了然,便讪讪的往后一挥手:“这里安全,去搜别的房。”
等一行人离开,阿九的脸越发冷,小声道:“这宣武候,难怪有人说他在这北地一手遮天,看这些将士跋扈,就知道他的脾性。”
五福的声音同样压低了,道:“别着急上火,咱们还得找那个军工厂,已经惊了蛇,总不能连蛇窝都叫人家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