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综合多方信息,翻遍了毒经,甚至抓了两个苗疆人仔细盘问核对,白小白总算确认了阿九体内的那只蛊虫叫什么,倾心蛊。
倾心蛊,又为情蛊,是苗疆一个女子为情郎费心炼制出来的,母蛊用在女体,子蛊用在男体,一旦男子背叛,必定噬心而亡,痛不欲生。
“不可能,血滴子是男的,他什么时候对阿九钟情了?”五福想也不想的就推翻这个。
“所以,他在这个倾心蛊上改良了,改为了母子蛊,母体在他体内,受他供养,每月定时定点给体内的倾心蛊投喂,另一个子蛊也因此而得到供养。可一旦停止母蛊投喂,甚至母蛊随主人死亡后,子蛊也不会立即死亡,只会噬咬中蛊者,吸食心头之血为生。久而久之,中蛊者就会因为尽失心头血衰竭而死。”白小白沉声说道:“这忍受得住噬心之痛,还能活得久些。一旦忍不了,像那日那样,就会爆心而亡。”
五福脸色惨白。
“这倾心蛊,是谁炼制的?”阿九冷静的问。
“是血滴子的母亲,名叫阿丽的苗女。”白小白说:“阿丽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倾心蛊的解法,更别说,血滴子还将其改良过了,似情蛊,非情蛊。按理说,母蛊死亡,子蛊也不会独活,可是……”
“也就是说,这蛊每月会发作一次。”阿九轻轻的敲着桌面:“大概会有多长的时间才不会尽失心头血?”
白小白摇头:“这个我并不知。”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得走一趟苗疆。”五福道。
“还不行。”阿九看着她道:“五福,使团已经来到了南岳驿站,我必须出现。”
五福脸一冷,道:“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
“我知道,你别急。”阿九握了握她的手,道:“一个月才发作一次,等于给了我们时间,平时它不动,我除了困乏一点,旁的异样并没有,还能熬到去苗疆。可我若是不出现在使团中,南岳就会怀疑我们北燕的目的,此时并不适合两国开战。”
五福抿着唇,别开头,道:“阿九,你只个王爷,对于你我来说,国家大事,应该由燕皇来处理。你若身体好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使团里,难道都是废物不成?没了你就不行?”
“乖,我答应你,这事一了,我们就去苗疆!”阿九道:“另外,苗疆人极其排外,我们贸然的去,反而不美,得先安排好,否则,那边毒虫毒术又多,我们贸然过去,得不偿失。”
五福渐渐冷静下来。
“总之,我会让他们先安排着,尽快赶去苗疆,我不想看你爆心而亡。”五福沉声道。
阿九笑着点头。
“苗疆,谁要去苗疆?哎呀,你拦着我做什么?连小爷都挡在门外,你好放肆!”门外,有个颇为不羁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好熟。
阿九和五福同时看向门口,一个男子出现在眼前,竟是久不见的颜大才子,颜尔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