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才过,这过节的气氛还没散呢,长安城里的人就听到了好几个八卦。
首先是朝堂上,由范家一党的人弹劾魏王府世子嚣张跋扈,因意外之事而滥用手中职权,关押范家和周王的仆人,气势强盛,藐视皇权。
哦,什么意外之事,就是魏王府平西郡主在大街上衣物突然撕裂出丑,所以恼羞成怒迁怒无辜,实在是跋扈非常。
而魏王世子所认为的是人为,却抓不出谁是主谋,更没有证据,最终也只能放人。
这事还没完,平西郡主那裙子掉的,只穿了衬裤和轻薄衬裙的样子可落在不少人眼里,有的人嘴贱,就说这郡主的腿如何的细,臀如何的翘,再夸张的,甚至说那衬裤都有什么花样。
类似这样的话是在茶余饭后下人市井间嚼舌根的,这可让魏王府大怒,到处抓敢传闲话的人,引得城中一阵恐慌。
然而,这还不是什么大八卦,最大的八卦,却是有人去衙门去和一位姓伍的官员办合离。
这又是哪一出?
“……你可还记得早些前有人传柏树胡同那长青宅的是一对由官员养着的外室母女的事?还有那礼部郎中伍大人的嫡子去长青宅闹事儿反被人丢在粪桶的事?”
“嘿,这事闹得这般大,谁不知道?又咋了?”
“那就是大乌龙了。听说这长青宅的太太,才是那伍大人的正妻呢!”那人一副我全知道的兴奋,拍掌道:“据说是那伍大人年少时外出游历,就和那位长青宅的周太太订了终身立了婚书,正要成亲的时候,就接到家中老太爷病重的消息,只能匆匆忙忙的赶回去了。”
“这一回去,却赶上了冲喜,拗不过一个孝字,那位就娶了前永安伯府的王氏,没两天那老太爷就去世了。而伍大人听说周太太来京时遇了贼匪没了,也就当那之前立下的婚事不了了之了!谁想到这十数年后,因缘巧合之下,这伍大人又和那周太太重逢了。”
“哎哟,岂不久旱逢甘霖?一下打得火热?”
“可不是,有这婚书在手,也叫名正言顺的,只差过个明路。可伍大人已是有家室了,那周太太是个性烈的,不愿共侍一夫,这不就和伍大人合离么!”
“还有这样的事,说起来,真要论,明媒正娶的还是后头的这夫人,谁大谁小还真是不好说。”
“可不正是这个理。不过要论大小,我觉着该看立这婚书的先后吧。如今倒好,人家也不愿做这两头大,也不屑,一个合离倒是一了百了。”
“性儿烈呗,难怪那伍少爷去闹事儿,被人家按在粪桶里了,人家没说,是给脸面吧……”
五福端着茶放在嘴边抿着,嘴角勾了一下,对魑六道:“你安排的人说得还不错!”
魑六敛眉,道:“都是姑娘教的好!”
“再安排一下,传得更广些和似是而非,务必要把我们放在弱方和大度那一处。”
“是。”
五福放下茶杯,看了看茶楼对面的衙门,站了起来,道:“走,接娘亲去!”
也该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