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伍礼宏粗暴的踢了一脚,魏嬷嬷也不敢再拖延,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在长青宅的所作所为给说了个首尾明白。
眼角余光瞥到看过来的王氏使的眼色,魏嬷嬷心中了然,道:“非但如此,就是咱们府里,也不能幸免。老爷,这来我们府里泼粪的,老奴猜测,必是那位伍姑娘无疑!”
“荒唐!简直荒唐!”伍礼宏震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吼道:“她一个女子,怎么会,她怎么敢!”
“老爷,老奴绝不敢添油加醋啊,少爷还在里间昏睡着哩。您是没当场看见,那边的人把少爷压在装满粪水的粪桶里动弹不得,就只露出一个头,何其可怜。这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下狠手,若是没人看见,指不定他们就把少爷整个埋里面了!”魏嬷嬷一脸后怕的说:“那姑娘,好狠毒的心。”
王氏嘤嘤的捏着帕子哭起来。
“呕!”伍老夫人发出一声干呕,身子也摇摇欲坠的,想到那画面,简直不敢想下去!
太可怕,也太狠毒了!
伍礼宏一脸被雷劈了的感觉,脸色焦黑,魏嬷嬷所说的,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敢相信,那个丫头会做到这地步。
但五福真不敢吗?
伍礼宏想起和五福寥寥几次的见面,都称不上和谐,反而是针尖对麦芒一般,那丫头,可不曾给他半点面子。
一副不想和他相认的样子!
如果魏嬷嬷所言没有出入,那死丫头是当真不想认他了?所以才闹这么大?
伍礼宏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有老子不要儿女的,哪有儿女不认他的,这一点,他接受不了,就算两人义绝断交,也都该由他来才行。
王氏见伍礼宏脸上颜色变幻,就是没说要去教训五福,心中不禁一沉,重重的哼道:“老爷,莫不是还认为那是个善良的吧?她可差点就把我们大房唯一的嫡子,唯一的男丁给害死了!”
这话一出,她脑中灵光乍现,捏紧手帕道:“是了,说不准她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把钰儿害死了,就把这唯一的男丁位置给腾出来了,到时候,周氏肚子里那个孽种就能占钰儿的位了。好歹毒的心思!”
不得不说,人愤怒的时候,想事儿就会偏,也只会认为自己所思所想就是对的,却不会想,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要认祖归宗等!
伍大夫人,你可是想到了呀!
伍礼宏听了这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休想!老爷,你要是把这害人精给弄进家里来,就先赐死我们母子几个!”王氏发狠的道。
“够了。”伍老夫人一把年纪,听不得死字,道:“什么死不死的,钰儿没事最重要,你也别整天把这字挂在嘴上,没得晦气。”
“就是啊!”伍礼宏被老娘一打岔,就得了喘息,道:“这事儿,钰儿是怎么找到那边去的?谁指使他的?底下的狗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遇事儿不劝着主子,反递刀子,是不是想把主子害死!”
他说着,狠狠地瞪着魏嬷嬷,他可没忘记魏嬷嬷的孙子是钰儿的贴身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