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里挖五福的底,就越是叫王氏和她的心腹心惊,她们不知,这还是在明面上的,私下里暗地里,不叫人知的,足以碾压两个伍家的财富,若她们知晓,只怕得满地找下巴。
尽管只是这些,也都叫王氏起了贪婪和妒忌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人嫌银子多。
尤其是娘家败了后,三不五时就来打秋风,这银子如流水一般流泄出去,叫她肉痛得很。
如今得知那十分赚钱和在贵妇圈里颇有知名度的紫凝阁,是五福的,怎叫她不心痒?
若那铺子是自己的,凭着一个脂粉阁,还有一个秀坊,且不说银子,打入更上流的权贵圈,也更容易啊!
“早些日子,老爷也说了些那丫头颇有家底,在华阳,也是有田有产有庄子还有铺子酒楼的,在这长安,她也有个宅子,还有这么个赚钱的铺子,私下里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王氏一边说,眼中熠熠的闪:“乳娘你说,这丫头到底有多少家底?”
魏嬷嬷暗自算了算,小声说道:“以老奴看,往少里说也有两三万两吧。”
“我看怕是不止。紫凝阁是个大头,女人最愿意花钱在这上头!”王氏冷哼一声,又似想到什么,咬牙道:“难怪不急了,有这样的家底,还急个啥?不成!有这样的家底,当真成了二房的话,以后这家里谁说了算,还不知道呢!”
当家做主,首先要有底气,银子足,打赏下人手松,也就容易笼络人心,毕竟谁都喜欢大方的主。
魏嬷嬷也想到这一层面上,道:“夫人的意思是?”
王氏刚要说话,青莲在门口禀报了一声,等她进来,只听到她说,舅家大奶奶又上门了,已经往正院来了。
听了这话,王氏眼神一暗,王家败了,妍儿被打入冷宫,昊儿判了斩首,这还没执行呢,就先被个死刑犯给磋磨折腾死了,作为他们的母亲的王大太太,得知这消息瞬间就晕死了去,如今还缠绵病榻呢,老了十多岁不说,还没了精气神。
也正是这样,王氏对她多有怜悯,她儿媳一来,就听一堆诉苦,又张罗些东西送回去王家。
可这三天两头打秋风的次数多了,别说婆婆和老爷有意见,她也有些烦了,毕竟她也没有金山银山,自己也有几个嫡子女要准备嫁妆聘礼的,哪能这么手松,总得为子女留几个吧?
可又不好把人拒绝上门,毕竟王家就她一个姑奶奶而已。
王氏头疼,摆摆手,等那大侄媳妇一来,见了她,就哭开了,先哭死去的小叔子,又哭如今家境艰难,又有老夫人和母亲都要吊命的药材。
“姑母,我们这一房还有两个庶女,也到年纪了,我既要照顾母亲和老夫人,实在没力气给她们张罗,要不,我送她们过来陪你这个姑母住些日子?”王大奶奶小意的开口。
王氏闻言,都是头皮一麻,终于来了,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那家里这么多的庶子女,肯定会打这个所谓陪她的主意,把人塞过来,最好出了嫁妆送她们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