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子女是王氏立身的资本底气,那么伍冠钰就是王氏的命根子,是她最最重要的弱点,她可以枉顾女儿的幸福,但儿子不行。
伍礼宏提到儿子,王氏的心就闷闷的,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在一点一点的收紧,呼吸不顺。
伍礼宏看她被震住,心中得意,道:“钰儿也是我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嫡子,我就不疼他,不为他着想?我不过是五品的官身,伍家也不过富贵了两三代,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这长安多的是,咱们拿什么去和皇家贵胄相比?”
王氏不说话。
“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接周氏母女回来,咱们只有好处。说不定钰儿也多了不少的人脉资源,以后还能上个极好的书院,你要知道,有一个良师多重要。”伍礼宏继续道。
王氏冷笑:“你就这么肯定那贱人当真认识昌平,当真交好她?最重要的一点是,老爷凭什么认为,她会为我们所用?别忘了,老爷可是抛弃了她们母女十五年之久。”
伍礼宏充满算计的脸容顿时一僵。
王氏看得明白,心中暗爽,继续扎刀:“就看她今日算计我们母女,就知她心中有恨,不好对付,你呢?我们母女于她也不过是挡在前面的人,你可是导致她们母女过了十数年苦日子的人!别忘了,你前去见她,可是连门都进不了。还提接回来?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伍礼宏被戳中心事,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红一阵青。
王氏越发觉得愉快:“你想接,人家未必就被会领情!”
“王氏你!”伍礼宏被她幸灾乐祸的表情给激怒。
王氏冷笑,和他对视着。
伍礼宏一甩袖子:“这事不用你再管,到时候你只管喝茶就是了!”说着,摔门而去。
王氏连声讥笑,一边笑,一边流下眼泪。
魏嬷嬷进来,就看到夫人在无声流泪,不由心疼的上前,搂着她轻拍着背。
“乳娘,我真是悔,真是后悔极了,当初我该抵死不嫁的。”王氏一边哭,一边喃喃的说。
魏嬷嬷擦了一下眼角,安慰道:“夫人,咱们不管,随他折腾去,反正,不管谁进门,都越不过你去!”
“你不明白,不明啊,永安伯府若是败了,说不定还让我给那贱人腾位子呢!”王氏哭着说。
“他不敢的,当真是这样,御史也不会饶了他!”宠妾灭妻,谁能担得起这个污名。
王氏嘤嘤的哭着。
青莲走了进来,迟疑着说:“夫人,那叫香儿的截住了老爷。”
王氏一愣,香儿,是了,之前伍礼宏救回来的那个可怜女子,总算是忍不住了。
“随她去!”王氏冷着脸说。
左右她也拦不住周氏她们的进门,这后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那就热热闹闹的呗。
而隔天,就传来话说,香儿被伍礼宏收房了,择个日子把她抬了妾。
王氏听了,也只是淡淡的冷笑几分,拨了个小丫头去侍候,没有任何的哭闹,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而伍家这一切,都被人整理了送到了五福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