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氏带着自家几个姑娘一阵龙卷风似的走出了靖康郡王府,上了自家马车,那满肚子的气才泄了,死死的瞪向还在啜泣的伍宜宁。
“你还有脸哭?你这个蠢货,被那小贱人算计了还不知,亏你还有脸哭!”王氏愤怒的喝骂。
伍宜宁抬起头,看着王氏道:“娘怎么能骂我,我做错什么了?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脸打我。呜呜,女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我不要活了!”
“不要活你怎么不去死!”王氏怒极,眼中满是失望和怒火,骂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你最错的,是你明明做错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口出狂言的地方吗?当着这么多闺阁小姐,远处还有夫人,你骂的是什么?我平时是怎么教养你的,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你知不知道好名声多难得,你不维护也就算了,还要尽毁,你是不是疯了!”
“就你骂的一声,就让人看到你的教养,你以为你是公主郡主,骂了就骂了?等你这一声骂入了那些小姐和夫人耳中,谁看得上你?哪个世家里敢要你这么口出污言的女子做媳妇!”
伍宜宁被骂得渐渐忘了哭,傻愣愣的看着暴怒的王氏。
“你最错就是忘了场地,那是谁的地方,今天是昌平郡主的主场,是她的及笄礼。偏你还认不清形势,那贱人能出现在那里必定有所依仗,昌平对她和颜悦色,两人必定早已相识,你却懵然不知,还口出狂言,这是得罪昌平郡主打她的脸。”王氏越骂,心中越是门儿清:“得罪了昌平郡主,我们有什么好处,那些能来观礼的人家知道了,知道这事,谁还和我们伍家交好?不怕牵连吗?”
伍宜宁脸色煞白,唇上的血色都没有了,她看到五福就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时哪会想到这么多?
伍宜琳早就吓懵了,如今听到母亲这般说,眉头皱得紧紧,却还是劝慰道:“娘,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长姐也是一时冲动!”
看似为伍宜宁开脱,实则埋怨,果然,王氏冷哼道:“一时冲动?她迟早要为自己的冲动而付出代价。”
伍宜宁又哭了,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王氏顿觉头突突地跳动,手也疼,低头一看,手心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指甲给戳破了。
“娘,您的手伤了!”伍宜琳惊呼出声,连忙抽了帕子包住她的手。
伍宜宁也吓住了,也不敢哭了,只缩在一边怯怯的看着王氏。
王氏被次女的体贴给安抚得心里熨帖,再看长女,刚沉下去那么一丁点的火气,又腾地燃烧起来,冷道:“回去后,你不能出院子一步,就在屋里给我抄女戒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你什么时候再出来。”
伍宜宁张了张口,却不敢反驳,只能委屈的扁着嘴垂下头。
伍宜琳自一旁看了,眼神闪过一丝不屑,在想到母亲所说的,眉头又皱起来,但更多的,却是想到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