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看着周氏喝下安胎药睡过去,冷着脸回到自己的屋里,那周身冷寒的气息,让红玉都不敢靠近,怯怯的站在门边。
姑娘冷着脸的时候好可怕!
紫玉把小丫头屏退,自己亲自彻了茶端进去,递给五福,劝道:“姑娘在生气么?”
五福抿了一口茶,道:“我能不气?”就没见过这么傻蠢!
紫玉轻叹,坐了下来,说道:“太太是什么性儿,您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慢慢说就是了,您一下子说穿,她受不住,只怕是连累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紫玉,我是烦了,也不耐烦了!”五福冷笑道:“我不耐烦和她转弯抹角,你猜我度,也不耐烦在这破事上纠缠,所以才摊牌,我嫌烦!”
“您自己常说,步子要一步一步迈,哪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紫玉嗔道:“再烦,事都到这了,你还忍不住?”
“我就是忍不住,她完全就是执迷不悟,我见她那样儿实在是忍不住!不敲一敲,她犹在美梦当中做着黄粱大梦。就拿之前那事,人家都杀到上来了,她还懵然不知,若不是我先一步安插了人,只怕我也蒙在鼓里,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五福冷道。
紫玉也是脸色微冷:“倒是没想到那王氏竟是个这么不容人的,也是个心狠的,一刻都等不得。大家里,常有主母磋磨侍妾的事儿发生,可那也在深宅里,如今人还没到,她倒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我却感谢她的冲动,否则,真进了那吃人的深宅,明枪暗箭,能挡得了几回?我和太太言明,她却还是不信的样子,还是想那男人,我就不明白了,伍礼宏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紫玉沉默了一会,叹道:“这也是太太其中的执着吧,毕竟是钟爱的人。”
“钟爱的人?”五福气笑,讥道:“依我看,是错爱吧,她爱错了人,明知那人是渣,却依然不醒悟,死扒拉着不放手,她傻啊!伍礼宏能给她什么,什么都不能,给她爱么?那所谓的宠爱,也就是昙花一现罢了,她怎不明白?难道就稀罕他能陪她睡了?”
“姑娘!”紫玉一嗔,您能更大胆些吗?女儿家腹诽父母的房中事!
五福讪讪的,道:“我又没说错。她若是那啥……再嫁还不容易?”
“姑娘!”紫玉哭笑不得:“这肯定是不同的,太太也是心仪伍大人,女子一旦心仪一人,哪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女子远比男人痴情,而且,您是没没看见,那位伍大人多情得很,极是会哄人。”
“所以她才会被哄住,真是傻,也不想想,他能哄一时还能哄一辈子?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嫡妻,一旦失了男人的宠爱,日子还会好过吗?”五福轻嗤:“这世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宠爱!”
紫玉嘀咕:“您倒是看得明白。”
五福越想越是炸毛:“我实在是不明白她的心思,女人都求啥,若说荣华富贵,我也能给她,她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