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热闹非凡,远在华阳,紫玉接到长安的来信,脸色难看至极,叫了魑二来议事。
“出什么事了?”魑二看她脸色黑沉,不禁问。
“姑娘受伤了,另外,你看看。”紫玉把信递过去,冷笑道:“我们这趟上长安,只怕不会太平。”
魑二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呵的一声冷笑:“请了澜庭楼的杀手?那王氏,胆子竟然这么大,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要动用杀手?”
紫玉哼笑:“如此,才不会查到她上头去不是?而且,也万无一失啊!”
“这人还没启程呢,就已经杀心先动,这王氏,羡妒如此,姑娘和周太太将来若是回那个家,只怕日子不好过!”魑二皱眉道。
紫玉抿了一口茶,道:“姑娘那边倒不必发愁,姑娘的本事摆在那里,王氏要当真不长眼的撞上来,只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太太那边,才是麻烦,她那性子,唉……”
魑二想了下,五福的本事确实比他们这些正统暗卫出身的还要强些,不过,一旦入那个地方,上面却有个孝字压着。
“孝不孝的,姑娘也不在意。将来,她也不可能嫁给南岳的人。”紫玉道:“虽然一个孝字压着有点麻烦,不过姑娘自己若是不在意,就没太大的事。”
魑二嗯了一声,又指着信里说:“那这上面的事如何看?”
紫玉冷哼:“既然姑娘那边已有洞悉,倒不怕什么,不过太太现如今怀着身子,受不得惊吓,我看分成两拨人走如何?我先走,你断后。”
“这,要不,我先行?”魑二有些迟疑。
“不用,我带着太太和秋香,跟着镖局走,你在后头,假装太太在,也才好把人吸引过来,拿捏住了。”紫玉道:“既然对方认为只是手无寸铁的,那你就好好表现呗,也好让澜庭楼的去找雇主算一算账。”
魑二听了,很快就明白了她这意思,便点了点头。
紫玉又和他合计了一下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六,在路上优哉游哉的走上一个来月,怎么也到长安了。
两人分头行事,魑二去联系镖局,护送周氏她们一行,而自己这边,则是联系其它人成护卫队,还有马车船只等等,都要安排妥当了。
紫玉则是前去跟周氏禀报出行的日子。
“奴婢这边的事已尽数打点好,又看了通胜,这出行的日子在二十六最适宜,太太看呢?”紫玉笑着问。
前两天,伍礼宏和周氏约定好在长安城再定回伍宅的事,便去了江南。
如今听到紫玉说出行的日子,周氏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问:“你家姑娘,在长安城当真很好?”
“自然是的。”紫玉道:“姑娘也来信了,催奴婢赶紧上路呢,看姑娘也是想太太了。”
若不是顾忌着周氏肚子的娃,紫玉真不想和魑二分开走,也好让周氏看看,那个伍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家的主母,心狠手辣,人未见,杀心先起,以后又会如何?
但五福说了不必提,也就罢了,不然,依着周氏的性子,只怕整个行程都会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如此对身子也不太妥当。
罢了,她只按着姑娘的意思,先把人安稳的接回去才是,后面的自有姑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