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昌平这个小祖宗给安抚好了,太医来诊过说只是受了惊吓,开了安神的汤药,郡王妃也彻底松下心头大石来。
坐着喝了一碗浓浓的桂圆红枣茶,郡王妃才喊了心腹嬷嬷来,带着太医和药材补品之类的送去那柏树胡同叫长青宅的那一家,毕竟对方救了女儿一命,于情于理都要有点表示。
而另一方面,又派了人去查这位叫五福的姑娘的底细,不是郡王妃多疑,自家女儿她知道,虽然骄纵,却是个心热的,也没长几个玲珑心,从那白家小姐她就知道了。
白家那个,再不济,也是知根底的,耍的也是小女儿心机,一个庶女想借昌平的名捞点好谋个好亲罢了。
也就是昌平没几个特交好的,才叫那白素莲哄了去,而白素莲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郡王妃早就料理了她。
好在,昌平自己现在也疏远了那个白素莲,却来了一个什么五福,这不知根底的,郡王妃哪里放心?万一昌平被人利用了,可怎么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
五福失了血,由翡翠包扎了伤口,又喝了安神的药,就昏睡过去了。
郡王妃的心腹龚嬷嬷随着翡翠进了五福的房,轻手轻脚的走近,看到躺在床上的五福那小脸苍白的,屋子里又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血腥味,眉头蹙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我家王妃听了这事可急得不行,这不就派了太医随着我来给姑娘诊一诊,却是来得迟了,你们家姑娘都睡下了。”龚嬷嬷坐在小杌子上说。
翡翠曲膝一礼说:“嬷嬷有心,也代我家姑娘谢过王妃的心意,姑娘的伤并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养着就行,请郡主和王妃都别担忧。”
“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这就好,这就好。”龚嬷嬷道:“多亏了你们家姑娘,不然我们郡主可就遭罪了。”
翡翠眉头轻蹙,心中有点不愉,心想会不会说话的,你家郡主没遭罪,是我家姑娘给她挡了一劫,现在遭罪的是我家姑娘,也就是代人受过,姑娘何曾这么憋屈过?
龚嬷嬷瞧着翡翠的脸色,也觉自己说错了,一时不知怎么下台。
翡翠故作愤愤的道:“这也是飞来横祸了,郡主好意邀请我们家姑娘出去,用完午膳都要走了,若不是那十皇子……”
这是把祸根都引到赵明濬那了。
翡翠也没冤枉他,若不是赵明濬卑鄙,五福何至于受这种苦?
龚嬷嬷眼神一闪,叹道:“总是我们郡主连累了姑娘。”
翡翠委屈的说:“嬷嬷莫要这么说,这也怪不得郡主,郡主也是好意,就是那十……罢了,姑娘没伤及要害已是大安。”
“这话说的是。对了,怎不见你们家长辈?”
翡翠道:“我家太太还在华阳没过来,过些日子才能来长安和姑娘团聚,没想到这就遇了一劫,哎。”
龚嬷嬷安抚了几句,又试探了几回,留下一大堆珍贵药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