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闻从瑞的拜贴,伍礼宏也有些意外,和周氏一道坐在花厅等着,一边说着这闻从瑞。
“我听说,五福这随善楼的盈利有一分是给捐到善堂的?”伍礼宏问道:“是和这闻大人商定的?”
周氏点头,笑着道:“五福说了,多做善事积功德也是好事,所以就这么定了。”
“她还会雕琢?给百宝银楼做事?”伍礼宏再问。
“这个伍郎也知道?”周氏讶然。
“我在李知府那里看到过她给雕的印章,手艺不错,这是谁教的她?”伍礼宏对五福倒是十分的好奇。
不是说这丫头性子桀骜,从前从来都不显山露水,咋突然就这么聪慧了,还会雕琢,还有几分生意手段。
就拿那一分盈利来说,就是双赢的事,一个小女子,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而周氏,能教出这样的人来?
所以,越是听得五福的事迹多,他就越是好奇,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个存在!
周氏脸上微变,很快就垂了眼皮,低着头道:“这个,也不是我不愿说,是有些不好说。”
“哦?”伍礼宏好奇的看着她。
周氏就道:“我们娘俩不是一直住在山边么?在她小时候,在山里玩,就遇着一个老头子,见她有几分天分,就教她雕琢了!”
“还有这样的事?倒不曾听你大哥说过!”伍礼宏奇道。
一个谎都撒了,周氏也不怕再撒一个,笑了下,道:“我们住在那个地方,平时没事就不会下山去,也没人来,那老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只在山上找了个山洞住了几年,他教导五福的唯一条件是,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他。所以这事也只有我知道。”
“那人是谁?”
周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五福说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来历,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好像是山中老精怪一样,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伍礼宏皱起眉,觉得很是稀奇。
周氏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垂下头去,看着手中的茶杯。
说谎,好像也不难。
这一套说辞,自然是五福自己说的,周氏当时信不信,她不管,只当这就是解释。
而周氏么,也不知她自个是什么想法,反正五福就是她的女儿,是和她的女儿合成一体的,她就得替这女儿遮掩。
好在伍礼宏也没去细究,只道:“那这就是她的福缘,说到底也有我们伍家的血的成因在,要知道,我们伍家,曾曾祖就是以雕琢工艺传家的,可惜现在……咱们家也有首饰铺子。以后她回来了,也不用在百宝银楼做事儿,真要雕琢,家里铺子就可以。”
李知府那印章他看过,工艺十分的精致出色,这样的雕工,比家中的人更为的出色,这样的好手,在别人家做事,太便宜别人了!
伍礼宏话锋一转,就说起这闻从瑞来。
“闻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五福能和他交好,倒是她的福气!”伍礼宏捋着胡子道:“这闻四,还是闻家最出色的公子。”
“哦?那他怎么就在这里当官呢!那些大家子,不都该在皇城里么?”周氏也很是对闻从瑞好奇。
伍礼宏也觉得奇怪,道:“兴许也是闻家的安排?在地方上历练多抓几年政绩,再调上去也好。”
说话间,闻从瑞就被引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