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喜庆的灯笼器皿都被拆了下来收起,家里有周氏,外面铺子的事自也有人看顾,五福也不去管,完全是甩手掌柜的做派。
而交代给紫玉的事,两人关在房里嘀嘀咕咕了小半天,紫玉又叫了翡翠红玉吩咐一番,这才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离开。
对于紫玉的离开,翡翠她们并没有多问什么,知道她定然是领了五福的吩咐才会走开,不然怎会走了?
紫玉也不是一个人离开,还带上了六斤,用五福的话说,他年纪太小,只在一个地方呆着也是坐井观天,多见识点,多学习,对他有好无坏。而多个人,也有个照应,有个什么事上来,总也有个报信的人。
一切都安排好,五福就再度忙碌起那根簪子雕琢中,周氏则是为了她不久将来的及笄礼而忙碌起来,发请帖请观礼的,再请正宾赞者的,都是要提前去邀请的。
紫玉和六斤装成一对姐弟来到太平镇,找了一家客栈,两人分头行事,在镇子转悠,主要是摸鲁家的底细,方便设局。
而这一切,鲁家人自是不知,那鲁老太丝毫不知自家大祸临头,反而催着几个儿孙陪着她摸上老周家的门,目的么,自然是为了她那可怜的女儿女婿。
在县里,鲁老太受了周氏母女的磋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自己地头,就跟只雄公鸡似的斗志昂扬,杀气腾腾的来到老周家。
老周氏病了些日子,听到鲁家人来了,头又是一阵跳痛。
“你去,就说我病着,见不得人!”老周氏病歪歪的靠在被褥上,挥手对周学礼说。
“哎哟,这是病着见不得人呢,还是没那个老脸见人?”鲁老太大刺刺的闯进老周氏的屋子里,气势强硬。
老周氏老脸一沉。
“娘。”梁氏挺着个大肚子,不安的看着老周氏和周学礼,鲁家人太强势了,她实在拦不住。
老周氏道:“亲家母这是作甚?”
她看一眼鲁家的儿子孙子,好家伙,黑压压的一群人,满面煞气的,不知道的,以为是要上门来寻仇呢!
“作甚?”鲁老太哼道:“老亲家何必装傻,我们来作甚,你心里清楚。”
这话,这语气,跟质问似的。
什么时候,一个杀猪匠的婆娘也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老周氏气得猛烈咳嗽起来。
周学礼忙的上前去顺她的气,然后冷冷的看一眼屋里的人,喝道:“趁我还能好好说话,全都给我滚出去!”
鲁家人是当他周家没人是不?就算老大不在,他周学礼也不是怂货,也是有血性的男人!
“哟哟哟,这声儿大的,这横的,咋没去周英梅家横呢?”鲁老太一哼:“在我们这横有啥用?有本事就去县里,去大牢里横,把你大哥大嫂给捞出来!”
“你!”周学礼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步,眼睛都爆红了。
老周氏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又咳了起来,那厚重的咳嗽声,让在场的人都皱起眉,咳成这样,这莫不是得了肺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