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县之官撑腰,六斤很快就把随心斋的铺子给买了下来,并坦言他家姑娘言说这铺子还做酒楼,问柳明的班子可还带走?
柳明看一眼自己苦心经营的酒楼,现在椅子全部倒扣在桌子上,显得特别的惨淡,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场。
“小爷,我本是外乡人,这酒楼的人手,都是在这里招的,怎会跟我回去?这样,我给他们出这个月的月钱时再替你问一下便是。”柳明回过神来,笑着道。
卖了也就卖了,既然还能做酒楼,也不枉自己当初经营起来。
“如此也好,我们东家要做酒楼,这有旧的人手,也容易上手。”六斤笑道。
柳明强笑一声,又走出门口,让人架了梯子,亲自把随心斋的牌匾摘了下来,这酒楼,再也不是他的了。“哎哟,这是终于认命,肯乖乖摘牌了。”有人在柳明身后尖酸的说。
柳明转过身,看到那人,脸色一变,眸子里带着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这人,自己怎会被逼得把铺子也卖了?
来人也不是谁,而是想要以低价买下随心斋的杜英良,此时他嘴角叼着一根牙签,得意的斜睨着柳明,在他身后,还有两三个同样叼着牙签的男人。
柳明不发一言,拿了牌匾就要往酒楼内走。
“哎,别走哇。柳东家,三百两银子,买你这个铺子算是给足了,你莫要不知好歹。”杜英良拉着他的牌匾道。
柳明冷着脸道:“杜少爷来迟一步,这个铺子,已经有人买下了!”
杜英良一听,脸色微变,什么,买下了?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这铺子是他杜英良买下的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口里抢食?不要命了!
“是谁!”杜英良问。
柳明看着杜英良咬牙切齿的,心中越发庆幸自己的心血并不是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不然真是憋屈死了。
“柳东家,可是有什么事?”六斤走了出来。
柳明一笑:“没事,是杜少爷想来买铺子,但如今这铺子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小爷看?”
六斤看到杜英良,轻蔑的一笑,对马田侩道:“你且去衙门办了这两个铺子的手续,至于那两个庄子的事,我还得禀了我家姑娘,才能回你。”
“哎哎,那六小爷你赶紧的和五姑娘说一说,那可真是大好的庄子,出产比平家凹的还要丰富,我也是刚接到手呢。”马田侩笑眯了眼,把相关文书往怀里一揣,就急脚走了。
杜英良脸黑了几分,看着六斤,就是这小鬼抢了他的铺子?
他是哪根葱?敢虎口夺食!
不过,杜英良听着那马田侩口称这小鬼六小爷,一时不好猜测这是谁的人,便上前问:“敢问这位小兄弟,是那位主家的?”
六斤看他一眼,道:“我是谁家的与你何干?”
杜英良一噎,道:“这铺子……”
“哦。我家东主买下了!花了一千两!”六斤得意的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杜英良忍着气。
六斤眨巴着眼,上下看他一眼,然后道:“不知道!”
你又算是哪根葱?知道你是县丞大人的小舅子又怎么了?我家姑娘,还是得知府大人另眼相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