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女子被采花大盗凌辱杀掉的事件,华阳县确实人心惶惶的,街头巷尾都在说着这耸人听闻的事。
官府贴出了悬赏奖金增加的公告,有人围了上去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爷,是说近来采花大盗的事。”原野在马车前禀报。
胡蝶也跟着回来,跳上车辕,道:“五百两白银呢,这闻四也是大手笔了。”
这个案子他们早就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爷才要来这华阳县,明明说好了转道去云南的,竟又调头回到这里了。
阿九正翻看着手中最新的邸报,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道:“这是闻四上任后的头一个大案,破了,自然是添在政绩上记一功,若破不了,同样得记在其中。他是不会让自己落在受人指点的风口上的。”
“这闻四,毛都没长齐,有没这能耐还难说呢。”胡蝶讥讽一声。
“这个毛没长齐的娃娃,以十五岁之龄被久远大师批为将相之才。”阿九淡淡的瞥了胡蝶一眼。
胡蝶摸了摸鼻子,不屑地道:“说不定是闻家特意为他造势呢。”
“是不是造势先不说,但十六岁就取中进士,实至名归。”阿九的目光看向车厢的一点:“这闻四,也不知会不会扭转南岳的国运。”
“爷,您也太抬举他了吧?就是考中进士,也不过区区二甲呢。”胡蝶浑不在意的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看过他的文章,虽中规中矩,但以我对他个人了解,他策略远非那文章所言。”阿九皱眉。
胡蝶愣了一下:“爷是怀疑他故意藏拙?不会吧,闻家有这样的天才,还不大大的秀出来?有啥好藏的。”
这也是阿九想不出的缘故,太奇怪了。
“爷,这采花大盗实在可恶,竟如此丧心病狂。”原野见他们没在说闻四,就回到采花大盗的话题上。
阿九道:“世上心理扭曲的人不少,就拿这个布政使,表面一脸慈善,谁知道他喜好**?”
原野接过邸报一看,迅速从脑海中调出那布政使的资料来,登时跟吞了苍蝇似的,面色阴冷的道:“都说南岳腐朽,不曾想腐朽到这程度。”
阿九微微一笑,把邸报扔在一边,身子往后一歪,手肘撑在身边的小几上闭目养神。
原野见此,也没再多话,而是从马车的隔层里掏出一个鎏金五彩香炉,点上一根佛香。
佛香寥寥,阿九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似的。
胡蝶掀帘看进来,看向原野,以眼神询问,不管吗?
原野摇摇头。
爷的决定,那是他们能揣测的?
“注意一下,把这大盗给揪出来吧。”阿九的手搁在膝盖上,淡淡的说。
胡蝶道:“爷,我去揭这赏单?”
阿九微微睁眼,嘴角冷勾:“你的事都做好了吗?那个章,到现在都没找出来,闲的呢。”
胡蝶头一缩,立即放下了帘子,掏出一把松子扔在嘴里,巴砸巴砸的咬着。
原野转移了话题,问:“爷,我们什么时候转道回去?”
“不急,租贷一个院子住下,慢慢不迟。”阿九轻轻敲着膝盖。
原野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