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天,母后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说眼前之事,赵显不是只身一人回来,韩越也跟随回京!”
“韩越?他——”赵翊眸角一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是啊!母后没想到韩家竟也转投向二皇子,此事不容小觑,翊儿,若韩越和齐晏联手,几十万兵马挥至京城逼宫的话,到时就糟了。”
赵翊清楚得很,得天下必须有兵马,他眸色浓重,沉声道:“母后,明日儿臣去朝堂,私下去会一会韩越。”
翌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行了叩拜大礼,连近两个月没上朝的赵翊早早起来洗漱穿戴,一身银丝缎织锦袍,头顶玉冠,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大殿之上。
群臣皆暗下唏嘘,唯有几个归顺太子的大臣面色略显忧虑,谁不知二皇子与韩越一同回京,这明显的举措,易储一事是在所难免了。
皇上的态度不明显,看向脚下的群臣正窃窃私语,愠色道:“有事就奏。”
太傅踱步走出,双手执笏,“皇上,韩越一名武将,不召回京,是叛逆之罪!”
“太傅所言差异!”葛丞相捋过一缕白胡须,嘴角漾着一丝得意,悠悠道,“二皇子在边关驱逐邻国乱民时受了伤,无法良行,事态严重,韩越怕手下办事不当,才不得已亲自护送二皇子回京,且上奏请示回京的折子今日辰时已呈给皇上。”
“葛丞相所言属实!这件事无需大惊小怪!”
赵翊闻言,烈烈目光射向朝堂下颔首待命的韩越,他咬着银牙,憋着一口怒气。
朝堂上群臣正在为韩越回京一事争论,二皇子偏偏拖着病躯来了,他不是风风火火走进来的,而是被两个太监抬进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果真伤势不轻,两只腿脚被白色的棉布缠裹得紧紧实实,甚至在棉布上还残留血迹,外表看似严重,不知内里伤得如何,赵翊鄙夷道:“皇兄为民请命,当真是赵国百姓有功之人,应该好生在内室休息,出来加重了疾患怎么办?”
赵显根本就不想来,齐妃偏强迫他上朝让群臣看看,想显摆一下自己儿子的功德。
“太子说的正是,你有伤在身,回去歇着吧!”皇上有点嗔怒。
葛丞相自看到赵显,就拉长了脸。
赵显被搀扶着坐起,“父皇,儿臣先行告退!”话落,他便躺下去,被抬出朝堂。
退朝后,各路大臣相继离开。
出宫的路上,一个跟在葛丞相身后的亲信臣子,摇首轻声道,“二皇子真是愚笨,谁不知先帝薨于朝堂之上,当时被抬出去时,皇上吓得尿了裤子,如今他可好,躺着进,躺着出,我一直私下观察皇上的神色,极其难看。”
葛丞相气急败坏,“一定是齐妃出得好主意,亏我一直帮他们母子打算,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知以后还要闹出多少笑话。”
“丞相为他人做嫁衣,不如把那嫁衣穿在自己身上,待……”
葛丞相面色一滞,“此话不要乱讲,小心隔墙有耳,回府再议。”
而韩越在朝堂上看到赵翊的眼色,退朝时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大臣们的身影渐渐在他的视线里缩小成点,他便停下,等候身后之人。
赵翊走下几个石阶,与他并肩,“不知韩大将军是否惦念过自家的妹妹?”
“有太子殿下庇佑太子妃,臣惦念与否又有何妨,只是许久不见,不知太子妃还记不记得臣这个兄长。”
“当然记得,兄妹亲情,血浓于水,子嫣经常提起将军,望有朝一日能与将军见上一面。”
“后宫禁地,不容随便出入,见面一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此事说易也易,等我向皇上禀明,将军自然可与子嫣相见。”
“臣谢过太子殿下,没其他事,那臣就回去等太子的好消息。”
“将军慢走!”
日光刺眼,赵翊双眸微眯,目送韩越,寥寥几句话,他只觉韩越还未完全倒向二皇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