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接过沧溯手里的药瓶,试探地开口问道:“可是明日放在若樱小姐的饭菜里?”
沧溯思考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取一粒碾磨成粉,分别添在她的茶水和饭菜里。”
若樱自小便吃药,对药材极其敏感,如果是一粒药融化在饭菜里恐怕会被她察觉。
“主子英明。”管事抱拳赞叹道。他想了想关切地问道:“主子可要歇息?”
沧溯淡淡点头,“你我二人便同睡一床便可。”他了解他的属下,在只有一张床的情况下,他如果不说,管事肯定会去睡地上。
管事激动得双眼含泪。他没有跟错人,他的主子虽心狠手辣,心里也是顾念着他们这些属下的。
沧溯看管事感激涕零的样子,淡淡一笑,兀自躺到床上,片刻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若樱醒得很早。她昨晚思考良久,脑子里全是落忘和沧溯的身影,交替重叠。
潋滟和尽离才睡醒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吵闹生活。
“林尽离,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潋滟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还躺在床上的尽离。
方才······方才那个登徒子竟然敢······敢过来亲她!不能忍,真是不能忍了!
尽离一脸坏笑,歪斜着靠在床沿上,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戏谑,“哦?我怎么嚣张了?你······可是害羞了?”
尽离不说还好,一提起刚才的事情,潋滟便又气又恼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猛地一跺脚,羞红了脸,嗔怪地说道:“我······我哪是害羞!你这人做了错事还不认错吗?”
尽离噗嗤一声笑出来,只觉眼前的可人儿分外可爱。
他站起来,白色的丝绸中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我们是夫妻,我亲你是天经地义的,怎叫我做了错事?”
他离潋滟越来越近,直把她逼到了墙角。
潋滟的心跳得极快,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口。她望着一脸戏谑的尽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掉一般,竟是觉得快要窒息。
尽离看着潋滟红润的小脸儿,忽觉比那水蜜桃还要可口红润。
他俯下身去,就想尝尝那脸蛋儿是否和多汁的水蜜桃一般入口即化。
潋滟只觉一股压力正压向自己。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盯着尽离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充满戏谑的眼睛此刻已经是闭上了,睫毛长长的,在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潋滟看到尽离的脸越来越近,那鼻尖都快要顶上自己的鼻尖了。她慌忙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再去看,心里彷如小鹿乱撞,却有隐隐的小期待。
“大姐。”若樱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潋滟和尽离连忙分开,各自尴尬地整理着衣角。
“啊,若樱,你起得好早。”潋滟已经穿戴整齐,连忙拉着若樱的手往外走。
她的脸红得跟苹果一般,仿佛火在烧,不敢回头看尽离一眼,只拉着若樱一个劲儿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