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忘略一怔,心下一凉。心叶指的族长身上的红枫纹身,一共三片,可用来预知百年之事。
他为若樱已经用过一片。落忘抬起手轻轻摩挲了耳后的红枫印记,那红枫剩下的两片心叶在他的指腹下闪着红光。落忘的嘴角淡淡扯出一抹笑,“左护法知道得可不少。”
晴舞心里忐忑不安,她为了让落忘回奴枫已使出了威逼的手段,容不得落忘要这样说话了。
“晴舞自知言辞不敬,烦请族长以大事为重!”晴舞再次单膝跪地,向落忘行了大礼。
“大事?哈哈······”落忘斜视了晴舞一眼,“左护法认为何为大事?何又为小事?”
晴舞低着头不敢看落忘,她紧紧咬着唇,思索着如何答话才不会激怒落忘。
落忘却是不待晴舞回答便兀自说道:“于你而言,奴枫部落的安危自然是大事。于我而言······若樱才是我的大事!我不仅是奴枫族长,我更是落忘。”
我是落忘,奴枫部落第十五代族长。可是我首先是落忘,而后才是族长。所以,落忘的大事便是若樱。
“族长!”晴舞闻言,慌忙抬起头瞪大双眼盯着落忘,“族长······奴枫······您是奴枫的希望啊!”
奴枫部落被寂庭帝国压迫几百年之久,早盼着族长能够带领部众一举摆脱寂庭帝国的控制。可是······现在族长却这般,难道奴枫部落便天生是被奴役的命么?
“我是奴枫部落的希望么?”落忘仰起头,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太阳,“是不是就像太阳之于大地这般重要?”
“是!”晴舞也抬起头看了看那刺眼的太阳。族长于奴枫部落而言,便如太阳对世间的意义。
“呵呵,你们看我如太阳般重要,可是你们可曾想过我也是需要太阳的。”落忘收回目光,定格在晴舞焦急的面容上,“她,于我而言就是太阳。”
晴舞身形一顿,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太阳么?若樱竟对他这样重要么?那······奴枫呢?奴枫部落算什么?
“这一族之长谁爱做谁就拿去!我,不稀罕!”落忘看着晴舞帐然若失的脸,幽幽地说道。
晴舞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站起来,坚定的目光看着落忘,“族长!天降大任于你!可是由得你自己决定的!”
落忘凌厉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刺向晴舞,“我不做就是不做!岂容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滚!”
晴舞凄然一笑,“族长,你可知道若樱小姐心里始终装的是沧溯?您·······又算是个什么呢?”
晴舞说完,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风袭向她的面门!晴舞连忙一闪,却是没躲过。一股鲜血自嘴角流出。
晴舞不顾伤势,仍是看着落忘,讥诮地说道:“族长可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族长这般护着若樱小姐,无非是替他人做嫁衣罢了!等她母亲之死一过,她可还会在您身边?”
落忘紧紧盯着晴舞,手里的披风被他捏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