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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吓得心发抖,抱紧双臂佝成一团,“皇上,请皇上看在我为你生下二皇子的份上,呜……看在我爱你一场的情意上……不要加害我兄长兄长,待他凯旋回朝,就让他解甲为民吧。”
“潇儿,朕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兄长兄长。”轩辕睿方知她的心结所在,担忧之心又添上愧疚。潇儿冰雪聪明令人惊诧,早已从他质疑母后的两句话中悟出潜在的危机。
“不要对我承诺什么,我早已不相信你的承诺,你一旦起了疑心,为了江山社稷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枉然我兄长兄长在战场上与敌军拼死御敌,最后却得到这种悲惨的结局。”
这时轶慷终于在冷宫找到皇上,进来禀道,“皇上,太后请皇上到宁寿宫用膳。”
“知道了,你出去吧。”轩辕睿脸对着门不想让轶慷看到自己的眼泪,然后回去到母后面前嚼舌头。
“奴才遵旨。”轶慷恭敬施礼,退出冷宫外候着。
轩辕睿对着紧闭的房门低声道,“潇儿,休要胡思乱想,朕今夜三更来跟此陪伴你,跟你解释一切。”
“呜……呜呜……”门内只有呜咽的声音。
轩辕睿伸手拄着门框,对着房门垂首沥下一行泪水,转身离开了。
宁寿宫膳厅中满桌的美味佳肴飘着酒菜的香气,太后大病初愈,没有多少食欲,看着三皇儿低沉的喝闷酒,心痛的劝道:“三皇儿啊,酒不要喝得太多,伤身子。”
“儿臣祝母后身体康健。”轩辕睿控制不住大肆泛滥的心痛,怕母后看出他的异常情绪,念了个借口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夹了一块鹿肉放嘴里,用力的咀嚼,一盘鹿肉全部进了肚,他人也趴在了桌子上。
太后了然皇儿是为了皇后而伤感,起身去扶他,“三皇儿,以后可别这么喝酒了。”
“朕没醉,来人,扶朕去冷,冷宫看望皇后。”轩辕睿略有些神智混沌,推开太后,命令道。
安兆庸上前扶住皇上,招呼两个太监过来把皇上往膳厅外搀。
“站住!”
太后强势一呵,然后叹了口气,吩咐,“把皇帝抬到承祥宫歇息。”
“奴才遵旨。”安兆庸应道,招来步辇把皇上抬回承祥宫。
冷宫院中几棵参天大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曳,院子里静下来,门外已经没有人气,只有树叶窸窣碎响的声音。
皇上已经离开了吧?
云潇悲伤地倚在门上瘫坐在地,默哀自己爱的离殇,打开思绪,回忆起自己坎坷的的情爱之路。
记得爹爹第一次跟她讲起商界出了个神奇少年的时候,她因此情窦初开,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从此经常缠着爹爹讲他的故事。
在墨山采药落崖,他像一朵白云飘过来救下她一命,从那时起,他俊朗迷人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再也驱逐不掉。
在昭王府,他将宠爱都给了她,无比的爱护,琼花树下,他如珍宝一般捧着她的脸落下爱吻,千尺崖上他抱着她坠下深渊,竹林坡下,他深情地向她承诺一生一世。
爱的记忆犹在眼前,可是才短短四年光阴,爱的刻骨铭心的人却已人是心非。
为了宝宝不得已离开他,可万没料到,她一转身,他的爱就轻易转移,昔日口中深刻的爱经不住时间的考验,那些曾经对她承诺的誓言早已烟消云散。
她虽然人不在宫中,可依然存活世间,然而,她的所有痕迹在承轩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最令她心碎的是今天,为了江山稳固,为了给新宠的耀眼的凤位,他竟然变了一副狰狞的面孔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他是真心的爱了吗?
在青竹坡,他承诺的那些誓言也是即兴而发?
云潇不禁困惑,思绪如麻,离殇痛楚着心房,难以自抑的悲哀溢满胸膛。
呆呆的坐着流泪,腿坐麻了,身子僵硬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动了动身子缓缓起来,挪到床边倒在床上,汹涌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呜咽的哭着用被子捂住脸,满面泪水湿透了被子,把脸埋在枕上呜呜哭泣。
李元提着食盒,敲门不开略感担忧,猜测皇后定是熟睡不醒,于是从外捅开门闩,果然见皇后躺在床上睡着,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轻手轻脚落下床帐,合上门退到外面。
天黑下来,蒲枫方从苏绣院脱身,从墙外翻进冷宫院内,见皇后睡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两个食盒,了然皇后已经两顿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