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上抱着头溜走了。冉军俘虏了东宸皇上,带到阵前敲锣打鼓大肆炫耀,冉军士气大振。
司徒风伤势危重,昏迷不醒,司徒宇在死人堆里找到他,拼死把他救出大营,找大夫为他治伤去了。
至此,东宸军中没人知道冉军俘获的是个假皇上。
东宸将士见皇上被擒,军中没了了主帅,顿时乱了阵脚,冉军一鼓作气进攻大营,营门失守。傅将军和徐将军守营时不幸阵亡,东宸军中没有一个众人尊崇的战将能稳住失控的大局,各路军兵瞬时成了一盘散沙。
就在大营将要失守之时,云风瑾杀出重围飞马赶到,当即重整士气,将冉军赶出中军大营。
肖义独骑纵马奔向云风瑾所在的方向,一口气飞奔出二十几里,身上的十几处伤口渗出血,滴在马背上一片血红,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虚弱无力,视野渐渐模糊,血似乎快流干了。
轩辕威也率领神鹜门前往平城御敌,此时十万火急的赶往平城东宸大营,迎面与肖义相遇,仇人相见,竟然在这种状况下。轩辕威瞪着倒在马上的落魄之人,冷漠的纵马措蹬,带着神鹜门一众向着平城大营扬长而去。
兄弟相见宛若路人。
轩辕威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愿慈悲善心救助与他,任这个阴谋家自生自灭去吧。能活下来是他的福分,死了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
肖义眩晕着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下马,轩辕睿也从马上滑下来。肖义躺在地上,虚弱的伸手拉住皇上的衣袖,最后一丝意识是担忧皇上的安危,“皇上,您要……早些醒过来,微臣……无力……保护皇上。”
冉军主帅回到平城,把东宸皇上押在牢房囚禁,准备拿这个皇帝做攻克京城的交换条件,从而轻而易举进入京城。
云风瑾得知皇上被俘,焦急万分,立即坐镇东宸大营,部署兵力连夜攻打平城救驾。
一夜的血雨腥风,翌日晨时,平城守城冉将被云风瑾斩于马下,侍卫们擒住逃窜出城的奸细段威,王卫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平城攻破,然而,皇上的头颅已经挂在城门之上。
云风瑾悲痛万分,将皇上的无头遗体和头颅装棺盛殓,派兵送往京城,王卫带领仅剩的几名侍卫护着皇上的棺椁,一路泣泪,扶灵回京。
皇帝的灵柩进入皇宫,皇宫内一时间悲泣一片,太后哭晕过去好几次,众嫔妃们也是泪流满面哀哀凄凄。
“三皇儿,你不孝啊,哀家不许你去战场,你孤注一掷硬是去了,竟然真的把命丢了,你不仅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丢下了皇帝的责任,你让哀家孤儿寡母怎样担起这莫大的江山啊!三皇儿,你好狠心啊,呜呜……”
“呜……皇上,您死得好惨啊!”
“皇上……呜呜……”
众嫔妃跪在灵床前放声哀泣。
“太后,请节哀。”李丞相流着眼泪劝慰太后。
这些时日,皇上对李丞相很是冷淡,害得李丞相倍加谨慎,不敢多发一言。如今皇上死于阵前,李丞相松了口气,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李相,六皇儿走了以后,哀家只剩下这个三皇儿,没想到他也这么匆匆地抛下哀家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家怎么受得了,哀家以后依靠谁啊,轩辕家族的江山由谁来担承啊!”太后悲痛欲绝,哭泣不已。
“太后,老臣理解太后此时的哀痛心情,皇上驾崩已不能复生,请太后节哀,尽早议政国事。”李丞相深深一躬,又道,“太后,前方战事吃紧,百姓之心惶然不安,国不可一日无君,望太后早日册立新君,尽快登基诏告万民,以安民心,以安前方将士们的心。”
太后抹去泪水哽咽道,“哀家无可选择,大皇子夭折,二皇子未曾回宫,宫中只有三皇子。”
“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两个皇子都是懵知小儿,都同样要尽心辅佐,谁为帝君,请太后定夺既是,不过,老臣多一句嘴,二皇子是皇后之子,皇后离宫多年不思回宫,如立二皇子,势必要生出一些难解的纠结。”秦丞相心里偏向拥立三皇子为君。
余才人余莫情在旁听到丞相之言,抱着皇子大声哭道,“皇上,三皇子给您叩头了,有皇子承继大业,皇上可安息了。”
“余才人,把三皇子抱过来。”太后吩咐。
“臣妾谨遵懿旨。”余才人一阵心跳过速,两腿都有些发颤。三皇子即将被册立为继任皇上?哎呦,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
太后看着幼小的三皇子,潸潸落下两行泪水,此时,她已然决定册立余才人所生三皇子为继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