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回想一下庆生当时的情景,忽然脸色大变,大皇子中毒前的确只跟自己接触过,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惠儿缓了咄咄逼人的语气,收回踩在她身上的一只脚,蹲下来拍拍秋月流泪的脸颊,轻嗤一笑,“你放心,你若被皇上送午门外砍了头,我会为你收尸,也会为你的全家九族收尸,薄棺下葬,好好待你的公主,把她抚养成人,带着她给你烧纸上坟,将来告诉她母妃是好人,是被冤枉而死的。”
说罢,惠儿转身走出寝宫,吩咐守门太监,“给秋才人送些茶饭,看好门,不许任何人进去会见,以防同谋串供。”
“是。”太监应道。
肖义和安兆庸奉旨协同杨矫健查案,杨矫健查问完宁寿宫的宫女太监,然后,连夜提审重大嫌疑人秋月。
安兆庸来到栖霞宫传唤秋月受审,进入秋月寝宫时,秋月悬在梁上身子已经硬挺。
肖义悲痛万分,直言秋月不会毒杀大皇子,为秋月叫屈。杨矫健也有所疑问秋月作案手脚太过明显,但是,此案无其他线索,秋月已死,无法审出真相。
轩辕睿也不相信秋月是毒死大皇子的凶手,没有责成杨矫健定案,对秋月的家人也没降罪,此案成了一宗悬案。
因嫌疑毒害大皇子,秋月不能葬于皇家陵墓,肖义把她葬在一个荒山坡,独塚孤零零的隐于林间。
夏篱来为秋月送行,她身怀有孕已经八个多月。伏在墓碑前哭的伤心。
“秋月,我的好姐妹,你有幸为皇上的才人,让姐姐好生羡慕,可没想到你竟然死的这般没福气,死不明不白的!呜呜……”
“哭好了,回去吧。”司徒宇站在夏篱身后见她哭得没完,弯腰把她拉起来。
“秋月,你安息吧。”夏篱抽抽泣泣的回眸看看那块冰冷的墓碑,庆幸自己离开了皇宫,在将军府过着安逸无忧的生活。司徒宇只有一妻一妾,还算是个好男人。
“肖大人可有皇后娘娘的消息?”夏篱抹抹眼泪,问向肖义。
“尚且没有。”肖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回答。
“请肖大人尽心辅佐皇上。”夏漓虽然身为司徒将军的妾室,然而暗底下的一颗心还在皇上身上。
“辅佐皇上是在下毕生的责任。”肖义面无表情的看着墓碑回话。
夏篱无话可说,跟着司徒宇悲伤的离开了。
肖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酸楚堵在喉,即使她已为人妇,可肖义还是忘不了这个女人昔日在自己眼前的那抹活泼身影。
云风瑾在江北一带寻找妹妹,走遍所有城镇,乡村,丛山峻岭,一处一处的找寻将近一年也未见小妹的踪迹。
“少爷船租到了,三条船,人马分船过江。”近卫李建从码头回来禀道。
“过江。”云风瑾站在江边低声下令,迈开大步走向渡口,身后跟随几个牵马侍卫。
几人上船,马匹送上另两条船,云风瑾迎风站在船头看向江对岸,侍卫裴元达站在云风瑾身后道,“少爷,依属下看,小姐不会在码头逗留,重点应到各乡镇寻找。”
“小姐身怀有孕,倘若小姐果真过江,不会走的太远,定是隐在僻静处安胎生子。”李建说道。
“明日从码头附近的镇子开始寻找。”云风瑾吩咐。
“是。”几人齐声应道。
船靠码头,李建立即先行去找客栈,安置好马匹人是铁饭是钢,已经过了晌午,侍卫们肚子开始叫唤,云风瑾直接走进一家牌面较大的饭店,几人围桌坐下,小二见这拨客人主仆穿着贵气,气质不凡,立马殷勤地上了一壶上好的清茶。
几人喝着茶,低声聊聊几句路上遇到的趣儿事。菜还未上之际,但见邻桌的三人借酒劲在醉侃,吵到了众人的耳闻。
“我这次去江中,在码头见到了尚公子。”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边说话边喝了一口酒,填嘴里一块猪耳肉嚼着。
“尚公子是谁?”对面的美髯男子伸筷夹菜,边吃边问。
“老兄,你痴啊,大名鼎鼎的尚公子都不知道,呵,真是的。”中年男人眼珠通红,看似喝多一点,不屑的撇着对面的兄长。
“老三,你说谁痴?你吃我的喝我的,竟敢说我是傻子?”美髯男子不愿意听,绷住脸瞪起了眼睛。
“不是傻子就是聋子。”中年人嘟囔一句。
“你!”美髯男子酒杯一敦,提起筷子就抽,中年人捂住脑袋往后闪。
“别闹了,一喝酒就打架。”旁边一青年人制止两人,对美髯男人耐心说知,“爹,尚公子就是那个开辟了长江航运,一年的功夫就成了江南家喻户晓的少年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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