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独具一点辉煌,太监宫女们在院子中静候着,皇上不寝谁也别想松适松适偷偷闲。
轩辕睿合上一本奏折,泛困的打了一个哈欠,缓缓起身步入寝室,门外静候的太监方才默声退去。
室内的镂空香炉飘出一缕香烟,散着淡淡的玉兰香气,一个白衣女子优雅地斜卧在榻上,媚骨之姿诱惑至极。
“大胆贱人,未经传召竟然私自爬上朕的龙榻卖弄风骚,安兆庸,拖出去乱棍杖毙。”轩辕睿怒然低吼。
“是。”安兆庸即刻招来四个太监进到寝室,“把床上的女子拖出去。”
安兆庸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皇上的寝宫竟然冒出一个女人,这是谁大胆放进来的,想找死啊!
“啊,皇上恕罪。”白衣女子身子微微一哆嗦,勉强镇定地坐起身,矫首弄姿,媚惑一笑,那娇美容颜已然倾国倾城,“皇上息怒,臣妾给您送香来了。”
“送什么香?”
轩辕睿瞥了一眼香炉,今天的香气与以往不一样,以往是满室兰香。不过,兰香不好,令人幻想太多心情郁结,是该换换香味了,既然他已经背判爱情临幸了余莫情,那就堕落到底。
既然抓不到那抹飘远的情爱,那么,他要忘记之前的一切记忆,重新开启新的生活。明日这床榻也要换换,承祥宫应该彻底变个样。
“皇上,您没闻到香气么,这屋子里可是香气迷人呢,臣妾白玉兰,自幼体香幽幽。”
“哼,体香幽幽?是香炉里的香气熏制的吧?”
“皇上……”白玉兰一窘,若是阳光下,这株白玉兰定是一株红玉兰了。
“母后让你熏制几个时辰?”没有母后的指使嫔妾们不会这么胆大的爬上承祥宫的龙床。如果没猜错,这女子就是工部四品官员白大人之妹白依兰。
“没有,真的是体香。”白玉兰脸色微微一红,皇上的目光很犀利,太后招来一个名妓训练她多日,让她卖弄风骚勾引皇上。
轩辕睿斜斜唇角,母后如此用心让他心情舒畅,那他就顺水推舟啦。从此,他不会再为爱守节,不会再往外推拒女人。
“真是体香?朕来闻闻。”轩辕睿上床把床上的香艳女人拢到身下,扯下她的衣裙,伸手掐住她的一对白乳放肆的弄情。
“呵呵!皇上,怪痒的。”白玉兰唧唧咯咯的娇吟嬉笑,这笑声,这言词,这腔调,都是经过教诲训练出来的,妖媚惑心。
“哪里痒?朕摸摸。”皇上把床榻间隐魅的话语吐出口,立即付诸行动,修长的手指已然摸进湿润之地。
床前的太监们低低头,不敢再看,安兆庸连忙撂下龙帐,一挥手,身后的四个太监悄悄退去。
“啊……皇上手下轻点……”龙帐内传出白玉兰痛苦的叫声。这一声不是训练出来的,皇上这是拿她的身子泄愤呢。
“不喜欢?”男人咬着牙根恨恨的问。
“喜,喜欢,喜欢……”白玉兰惊颤着身子,忍不住讨饶,啊——皇上,啊——饶命!
“哈哈哈——”龙帐里传出一阵邪魅的笑声……轩辕睿放纵一夜。
翌日,白玉兰昏厥着被抬出承祥宫,送到皇宫角落里一偏僻宫院将养,龙床上留下了片片点点的殷红,老成宫女们富有验贞经验,那龙床上绝不是处子血。
轩辕睿熬过早朝,无精打采的回到承祥宫。
赤身落入浴池,滑动的水流冲击着肌肤,宛如女人轻肆的挑逗,轻易撩拨着他的心房,他心头一惊,“潇儿!”
倏然睁开眼,未见那抹独夜思梦想的娇容嫩肤,只见到热气弥漫在身旁,轩辕睿孤的灵魂顿时迷茫在雾气中。
他不能让自己静下来,一旦静下来思念便翻涌出来。
她绝情的远离,让他情何以堪!这一世孤独,让他如何煎熬下去。
她的心太狠,她的情太绝,要生生让他心痛到永远,让他在孤独中思念她一辈子。
情殇在心中漫无边际的扩散,魂魄飘荡在雾气间,胸膛里疼痛难抑,好痛好痛。
不,不能让自己痛苦到死,他不要痛苦,要快乐起来,忘掉她,他要忘掉她,彻底的忘掉她,让自己疼痛的胸膛内空空如也,让这具身子成为行尸走肉。
午膳,白玉兰被皇上传召到御膳厅。
“为白才人赐坐。”轩辕睿尊贵的坐在主位吩咐道。
“遵旨。”太监送上一个宫凳。
“谢皇上。”白玉兰两腿打漂,坐在椅子的边缘局促的不敢晃动一下。
满桌的美味佳肴,唯有那盘红焖鹿肉刺目的跃入轩辕睿的眸中,一抹痛楚倏然又上心头,他恼然吩咐,“撤掉,这种菜肴永远不许再上朕的膳桌。”
侍膳太监紧忙躬身上前取下红焖鹿肉,一溜小跑的端出膳厅。
安兆庸在一旁看着眼圈泛红,心里闷闷的,红焖鹿肉是皇后喜欢的佳肴,是皇上登基后的宫廷保留菜,缺了哪道菜也不能缺了这道菜,怎的就突然要撤了呢?
这叫人走茶凉吗?